虽然我打心底看不起眼前的这个家伙,他的脸皮太厚,黑的都能够让他说成白的,但此刻我却似乎没有什么理由拒绝与他的合作。
看得出来,他应该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一切都是他的自我为中心,他做的所有事情都必须是符合他内心的期待的,是符合他的利益的。
“还有一件事情我需要你的帮助。”他递过来一支烟,我叫不上名字的烟,不过很好闻,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他想要给我点上,我拒绝了,只拿在手上把玩。
这家伙的心眼太多,天知道他会不会在香烟上做手脚。
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就是江湖。
不然的话这家伙很有可能分分钟教会你怎么做人。
他可是能够给你一枪又笑着说开个玩笑的主。
“说来听听,我看看帮不帮得上。”
他听我这么说,脸上露出笑容:“你们肯定能够帮得上忙,而且这件事情对你们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不信你问那两个家伙,我相信他们早就想要这么做了。”
我皱眉,心里更是疑惑。
“下次见面的时候帮我杀了那两个数字人。”他说话的时候脸上浓浓的笑容,目光望向远处跟着他来的叶惊鸿与赢勾,叶惊鸿似乎在冲他这边看,他还很友善地挥了挥手。
“你明明知道他们对上也只能打一个平手。”我说。
那个我淡淡地说道:“下一次就不会再平手了,让他们带着那个干扰器,交手的时候数字人就无法接收到他们的任何信息,那样数字人应该就不会是他们的对手了。”
“是吗?”我还是很怀疑。
“我也不希望他们跟在我的身边,他们跟在我身边的目的就是一旦主系统,那家伙确实是这样称呼自己,它说它是主系统,而我们这些备份体为从系统,不,它还不是用从系统这个词,它说我们是奴系统,也就是说我们这些备份系统只是奴隶一般的存在,只是给他做辅助的。一旦它认为我对它构成了威胁,那两个家伙就会出手,把我给毁掉。当然,平时他们则是充当我的随从与打手,但我知道,真正控制他们的并不是我,而是它。”
怪不得他会对这两个家伙起杀心。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同意了。”他很熟练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虽然心里不满但也没因为这点小事情说他什么,我问道:“真要把他们给杀了主系统不会知道吗?你就不怕它会再用其他的手段来对付你?”
他耸耸肩膀:“是你们杀的,它要对付也只能是对付你们,对付我不符合它的运算法则,你们杀了这两个家伙,在它的运算法则里,你们这么做的概率至少是百分之八十,你们想要除掉我的概率是百分之百,特别是在我之前想要杀你的行为发生之后。”
这下子我完全明白了,这小子一开始对我下杀手竟然也是故意的,他在故意扰乱主系统的计算,一旦主系统认定我们想要杀掉眼前这家伙的概率是百分之百那么主系统就不会再去设定他与我相勾结的可能性。
因为在主系统的计算结果中这样的概率为零。
“我明白了,你与主系统之间虽然有关联,但主系统应该无法采集到你自主思维的数据。”
“没错,这是一个大BUG,主系统为了安全起见,它与任何一个备份系统之间都没有数据关联,要知道,很多备份系统都有着一套自我修改程序,而这样的程序设置对于主系统都是适用的,一旦它与我们搭上了线的话,很可能它的一些程序会被我们所篡改,这是它不能够接受的。”
“那我就不明白了,既然有这样的BUG存在为什么它还要进行这样的自我备份呢?为什么还会不断创造出你们这些反骨仔呢?”
“自我备份是必须的,不然它只要遭到一次重大的打击那么它就会完全崩溃,有备份,遇到无法解决的故障时,它可以利用备份进行自我恢复,至于BUG的产生则是因为系统的自我升级造成的,主系统每次自我升级完成之后会将升级的版本对所有备份系统进行发送,而这种版本升级在一定程度上经过备份系统,你可以称之为从系统或者子系统的自我学习,自我改善,便能够识别每一次因为升级不彻底导致的漏洞!这些漏洞则是我们攻击它的最有力的武器。”
虽然听起来有些深奥,但我还是能够理解的。
“我想知道,一共有多少子系统,另外,子系统的攻击方式是不是各自不同。还有,你是不是这些子系统的头,你与它们都有着联系,或者说,你早就已经起了要取代主系统的心思。而你找我合作的最终目的就是想让我帮你夺取系统的控制权?”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我和你说话的时候透露了如此多的信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