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乔老爹的“说服”下,村民们才答应把我们给放了。
我们被带到了乔老爹的家里,村民都散去,就只剩下乔家人和我们几个。
我看得出来,叶惊鸿满心的不忿,她似乎一直都想要对乔老爹他们发难,但我用眼神制止住她,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而且这个地方很邪门,如果单纯武力能够解决问题的话,叶惊鸿与老蒋也不可能被他们抓住。
而且我也想看看他们到底想要我们做什么。
老蒋倒是很平静,一副既来之则安之的样子。
乔家的人换了一副嘴脸,又重新恢复了昨晚那般的和善。
特别是乔老爹,他点起旱烟,一脸尴尬地说道:“江小哥,真是不好意思,其实这些都是村民们的主意,唉,也不怪他们,我们乔家村一直以来都被诅咒困扰着,你也知道,在我们这个村子里时间就像是不存在一样,每个村民都只有夜晚没有白天,我们的人生是不完整的,有至少大半的时间都是在不自知的情况下度过的。”
我阴沉着脸:“乔老爹,昨晚你们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和我说这是你们村子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还说其实白天你们也是能够自由活动的,只是作为外人的我们看不见而已。再说了,今天早上修玛可是看到你们早就想对我们动手。”
乔老爹愣了一下看了一眼修玛然后才说道:“怪不得,我还说你们怎么跑那么快,原来它竟然看得到我们。”
我冷笑一声,没有再说话。
乔老爹又是一声叹息:“没错,白天我们确实可以行动,但老实说,白天我们的身体是被时间禁锢住的,它看到的并不是我们的身体,而是我们的灵魂。”
灵魂?
“你觉得我会信吗?仅凭你们的灵魂你觉得能够抓住我们吗?”说话的是胖子。
乔向春淡淡地说道:“看来你对灵魂的力量一无所知,虽然是灵魂,但却拥有着身体般的力量,更重要的是我们的灵魂比任何人都更加的强大。”
乔老爹也说道:“向春说得没错,试想,我们在白天一直都是以灵魂体存在,这么多年了,早就已经把灵魂的力量发掘出来了,不然的话你们觉得就凭着夜晚我们能够耕作,能够保障维持我们生存的这些食物吗?”
我没有说话,但我觉得乔家父子的话确实有一定的道理。
存在即是合理。
假如我与他们一样,白天身体被禁锢,只有灵魂能够活动的话,那么我也可能会如同他们一般努力去强化自己的灵魂。
说是灵魂,其实又何尝不是人的意志力的一种体现呢?
白天他们的身体被时间禁锢,夜晚是无法进行耕作劳动的,但他们又是活生生的人,该吃还是得吃,该喝也还是得喝,不劳作他们吃什么喝什么?
更何况即使是时间禁锢着他们,他们却也仍旧在成长,这个过程肯定也是需要一定消耗的。
所以他们肯定会逼着自己去适应环境,让自己的灵魂代替身体去做一些事情,那些必须要做的事情。
胖子又问道:“那祭祀又是怎么一回事?”
“每隔十二年我们就会有七天的时间不受时间禁锢,在这七天里,我们可以像正常人一样,在白天身体能够恢复自由。老辈人说,这是神留给我们的祭祀时间,每十二年进行一次祭祀,只有这样,在经过七七四十九次祭祀之后我们才能够彻底摆脱时间的禁锢。只是我们不知道到目前为止到底已经经过了多少次的祭祀,有没有够四十九次我们也不知道,但我们为了能够重获自由只能遵照祖训,保持祭祀的习俗。”
乔老爹说要经过四十九次这样的祭祀,而且每次祭祀之间的间隔是十二年,那么也就是说前前后后几乎需要五百年才能够完成。
怪不得他说他们已经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祭祀,这应该是从他们某代老祖宗那儿就开始的,这其中生生死死,经历了多少辈人,估计早就没有一个正确的统计了。
“那这次你擅自取消祭祀就不怕功亏一篑吗?”我问乔老爹。
乔老爹的神情有些挣扎:“从内心来说我是不赞成这种祭祀的,因为太残忍,用活人来祭典不管怎么说都很不人道。但我们没有选择,至少在这之前没有选择,但你的出现让我们看到了希望。”
我眯起了眼睛,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的出现让他们看到了希望?
“因为彭祖曾预言,若干年后将有人再次进入乔家村,是一个江姓少年,而他可以帮我们解除这个诅咒,让我们从时间的囚牢中解脱出来。他预言的时间就是现在,而你又姓江,我们相信这不是巧合。”
我惊呆了,我不知道他说的彭祖是不是我所想的那个彭祖。
胖子也急忙问道:“彭祖是谁?”
“悬云观的上一任观主,也就是出云子和苦禅的师父。”乔老爹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