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是受冻一晚,也舍不得。
“我不冷。”后退一步,宫远徵拒绝:“要是给了我,姐姐怎么办?”
宫蕴徵解释:“青岚拿着另一件披风在地牢外等着我,给你披上了,我就回去。”
她走上前,在弟弟屈膝配合下将手中大氅披到他身上,如墨的缎带系成好看的蝴蝶结。
“这样就不冷了。”她说。
身上的寒意立即被墨狐油光水滑的皮毛隔绝在外,宫远徵觉得心中发暖:“我知道姐姐对我好。”
宫子羽那个蠢货,拿什么跟他比?!
门外靠着墙无所事事到把玩玉佩上穗子的宫紫商,见到走出来的宫蕴徵身上明显少了大氅,她指着她,目瞪口呆:“……你……你……”
还能这样?
“紫商姐姐?”宫蕴徵面不改色。
“没有。”收回手,宫紫商转向墙壁:“我可能是病症还没好吧,都有些看到幻觉了。”
将手中地牢的钥匙挂在宫紫商腰间,一袭青色衣衫的宫蕴徵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哎?去哪呀?出口在这边!”宫紫商惊讶。
把大氅都给宫远徵了,这衣着单薄的不赶紧出地牢还要去哪?去往得风寒之地吗?
宫蕴徵头也不回的回答:“去看子羽弟弟。”
……
“二小姐。”守在牢房外的金复行礼,拿出钥匙将牢房的门打开。
和宫远徵的牢房一样,宫子羽的牢房也需要走一段地砖甬道,宫蕴徵见到宫子羽的时候,剑眉星目的贵公子正在火盆前烤火取暖。
见到宫蕴徵,宫子羽收回手,有些不好意思:“阿蕴姐姐。”
这是自他在女客院与阿蕴姐姐意见不和,执刃殿误会她,到今晚他身上背了暗害她罪名之后,她来地牢里见他,两人第一次交谈。
宫子羽不自觉有些心虚。
他这两天总是在惹阿蕴姐姐生气。
很快,注意到宫蕴徵穿着单薄的宫子羽没心思心虚了,上前两步:“阿蕴姐姐来看我怎么不披个披风?冻坏了怎么办?!”
他下意识要把自己的披风给她,往肩上一摸发现他只穿着一件长衫,还没宫蕴徵穿的厚呢。
只能将她拉到烧着木头的火盆前:“快烤烤火,驱驱寒气。”
又忍不住抱怨:“阿蕴姐姐身边的侍女是怎么回事?一点都不周到。”
宫蕴徵解释:“我来的时候披了大氅,去看远徵的时候,给他御寒了。”
“哦,这样啊。”宫子羽顿感心中酸涩,话忍不住出口:“阿蕴姐姐先去看了远徵弟弟,就连大氅都给了他,异父异母所生果然比不过同父同母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