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二人身上都有嫌疑,”宫尚角看向三位长老,“若要审问其中一个,另一个也应当如此。”
月长老有些不赞同:“可执刃乃是宫门权力的最中心,关进地牢这是不是有点……”
“没什么不妥的!”花长老大手一挥:“残害族人乃是不可饶恕的大罪!身为执刃最重要的便是以身作则,才能让整个宫门服气!既然执刃身上有嫌疑,便先暂停他的执刃权限,由长老院代管,等事情调查清楚再行论断。”
“至于蕴徵……身为受害者前去审嫌疑人,恐会被人说公报私仇,就别参与这次调查审讯了。”
雪长老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便两方互审。我们也会派出黄玉侍负责调查贾管事。”
月长老补充:“虽然是互审,也要注意分寸,毕竟一个是执刃,一个是徵宫宫主,真伤着了也不好。”
“月长老说的对!”花长老赞同:“同室操戈,最为忌讳。”
宫子羽看向负责审问宫远徵的金繁和宫紫商,再看看负责审自己的宫尚角,不由得感到一阵无望。
宫紫商和金繁连和阿蕴姐姐斗心眼都斗不过,更别提宫尚角了!
随着宫远徵和宫子羽分别被金繁和金复带下去,其他人各自散开。
宫紫商想要跟宫蕴徵说几句话,可看见跟她走在一起的宫尚角,心里一阵发怵,无奈压下喉咙中的声音。
唉——看来只能靠她和金繁了。
宫门路上。
伸出手接住一片冰晶,宫蕴徵缓缓开口:“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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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尚角意有所指:“这天气还真是应景。”
就是月份有些损了【冤】的凄厉。
“尚角哥哥看出来了。”缓步走在路上,宫蕴徵并不惊讶。
“嗯。”宫尚角看向身边的宫蕴徵,神色可以说得上温和:“你早就知道了贾管事包藏祸心,为什么还要看着事情发展到这一步?”
“尚角哥哥呢?”宫蕴徵温声反问:“只要尚角哥哥开口认为贾管事别有居心,他说的所有话都不可信,长老们全部都不会有异议,远徵和子羽弟弟就算再不服,双方身上都有嫌疑,也只能就此作罢。”
“又为什么要配合我?”
宫尚角忍不住勾起唇:“因为我和你的想法一样,都认为他们两个的火气太大了,需要找一个凉快点的地方降降火。”
宫蕴徵也忍不住笑:“是啊,不是贾管事还会有张管事、李管事,与其往后不可预料,不如将事情掌握在股掌之中。”
“子羽弟弟和远徵对对方的意见太大,都到了互相仇视的地步,如果不想个办法让他们冷静冷静,恐怕以后真闹起来会不好收场。”
“至于藏在暗中的那个人,他想看什么,便给他看什么。”
看宫蕴徵如此运筹帷幄的样子,宫尚角好奇:“知道幕后之人是谁?”
被问的一愣,宫蕴徵打趣:“连尚角哥哥都没有线索,更别提我了。”
“我只是看穿了他的目的之一。”
说到此, 宫尚角沉声:“让宫门内斗分裂。”
他停下脚步,在宫蕴徵的好奇视线下,从袖子里拿出一块令牌递到她面前:“今晚地牢戒严,你又被长老们下了命令,我知道你不放心远徵弟弟,拿着这块令牌,地牢外的守卫不敢阻拦。”
至于里面,负责审问远徵弟弟的人是宫紫商和金繁,她和他们关系一向不错。
宫蕴徵接过:“谢谢尚角哥哥。”
“紫商姐姐和金繁正想办法审问远徵,尚角哥哥不去审问子羽弟弟?”
被她这么一带,宫尚角被带了几分打趣人的心思:“我要去查贾管事,要是蕴徵妹妹想为远徵弟弟找回公平,倒是可以趁此机会好好审审宫子羽。”
两人相视,都忍不住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