瑥羽心里全是柔情蜜意,冲着“恶狠狠”的苏居士期待的问,“可还有吗?”
“来来来,我折好了你自己念。暂且相信你纯稚的性子,不许看旁的。”
接下来瑥羽并不敢念出声,只是稳稳接过来一张又一张,将每个字印在心里。
“瑥羽是读书人,与那些大老粗不同,面皮薄些容易害羞。但也不是任谁都能欺负的,谁若是敢对他起了不该有的觊觎之心,你要同本宫说,本宫会让他去当公公。”
“瑥羽聪慧,一点就透,执行力佳。只是心软,矿上的能人都有股狠劲,你可默默让瑥羽去靠近结交学习。
另,本宫说的是能人。
又另,也不是叫他学争强斗狠,而是果决的意志,你比他年长,算他兄长吧,看护着他些。”
瑥羽正看信看的入迷,听到苏淳锦咂摸嘴,“啧啧啧,多挂怀你,不知道的还以为公主是你亲姐。”
瑥羽的脸一下子没了笑意。
这种话大逆不道,也就是私下这样的关系能说。
但其实他也确实大逆不道过,求着公主当姐姐。
结果误入崎道,弄巧成拙。
他又看见一张信纸递过来,“你且帮本宫观察观察,瑥羽平日的喜好。”
他抬起头来,不可置信,“这是什么时候的?”
苏淳锦看了看,“落款是昨日,今天晨起到的信。”
“该不会是你前脚走了,后脚公主就写信问吧?要我说,公主就算是与你有了别扭,有她这句话,你也该见好就收了。”
瑥羽清润的脸上一瞬恍惚之色。
公主虽然去了赏图宴,但心里,还是有他一席之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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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这一席之地,便可以让他有勇气赖在她身边。
就算以后公主府真的来了驸马,就算驸马不会给他好果子吃,他也要恬不知耻的紧靠着公主。
苏淳锦在旁添油加醋,“你说,驸马要是对公主不好,怎么办?”
听到此种可能性,瑥羽眼里猝了冰,“不会的,皇后娘娘绝不会挑那样的人。”
苏淳锦把信件收起来,一封一封装好,“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知那人不会在皇后娘娘面前伪装?家世就能决定人品吗?不尽然。”
瑥羽无不担心,却又为她找补,“公主不是随意之人,不只是外在,她会看很多的,比如品性,共同的志趣,生活习惯……”
苏淳锦把信放在橱柜,背过身去上了锁,“这是一时半会看得出来的吗?哪由得公主看到那么多?有那些时间,孩子都生出来了。”
瑥羽呼吸一滞,这种情景是不能提也不能想象的,一旦出现这种画面……
公主为他人生儿育女,阖家和睦的画面……
他就痛苦的不能自抑。
“瑥弟,你承认吧,你受不了的。”
“与其将公主拱手让人,不知她心里是苦是甜,还不如你就当那个任谁都不能替代的人,自己疼惜她。”
让别人不能替代,苏淳锦也是跟公主学来的。
昔日公主钻研重要武器弓弩上的零部件,不畏辛苦亲制玄铁,就是为了她手中掌握不能被轻易替代的筹码。
确实效用颇大,苏淳锦自己现如今就与公主一同掌握着筹码,初次经营这么大的铁矿心里也有底。
瑥羽摇摇头,“我配不上,不能让公主受苦。”
“那你就想法配上她呗。怎么?你不会是觉得难,就不去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