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那清脆的声音。
碎掉的不知是谁的心。
【郑昭昭被送到女客院用饭,两个侍女一左一右帮她撩起盖头上的花穗,一个侍女给她味道,反正就是不取盖头。
接待她的嬷嬷转达了执刃和少主对她的“谢意”,但要求郑昭昭继续参与“试炼”。
郑昭昭没有闹腾质问,看似温顺地被送上了轿子。
一行人往地牢方向行去。
随着她的心声响起,宫唤羽和宫鸿羽故意折腾她,想让她跟宫尚角不合的小心思被暴露无遗。】
连遭打击,宫唤羽高大的身形都佝偻了。突然有点羡慕被封在冰块里的宫鸿羽,厚厚的冰块不能阻拦他的试听,但可以阻隔左方区域那些目光的探询。
宫子羽不服气地咕哝:“郑姑娘与宫尚角先认识,自然偏向他说话。我父亲和大哥哪有那么坏……试炼是郑姑娘提的,继续不是理所应当?”
这话说的,有功不赏,故意折腾人还有理了?
涉及到执刃和少主,宫门人不赞同也不好说什么。但有没有觉得执刃和少主心胸狭隘、不可信任,就难说了。毕竟答应了宫尚角的事,转头反悔,处处为难,搁谁谁心里不膈应?
宫远徵想开口驳斥,却被宫尚角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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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淡地道:“稍安勿躁,继续往后看。依郑姑娘的脾气,谁的面子都不够让她一忍到底。”
宫子羽呆住了:对哦,她对财神爷都说揍就揍,怎么可能会对一群陌生人手下留情?
【地牢大门前,月白袄裙的侍女扶着不见真容的红衣新娘自黑暗中缓缓走出,步步逼近。
气氛诡异如鬼新娘出巡,金应晟和两个地牢守卫被吓到浑身僵硬。
水牢中,盖着盖头的新娘振袖飞过积水的地面,轻飘飘仿佛没有重量。
干燥的最后一间牢房中,新娘端坐,身形影影绰绰。】
画风骤变的一段,观影厅里不少人被吓得瑟瑟发抖。
宫紫商抱紧了弱小的自己,抖抖索索地道:“不、不是,咱们家地牢这么吓人的吗?之前仙气飘飘的姑娘,怎么一到那地方就变得鬼气森森的?”
花公子也在座位上缩成一团:“就、就是,特别是她坐在牢房里,朝门口抬头那一下,我心都要从嘴里跳出来了……”
花长老厉声呵斥:“住口!大男人畏畏缩缩像什么样!”
一波电击令他收声。
宫尚角隐隐感觉腮帮子有点酸,抬手摸了下脸,才发现是牙关咬得太紧了。
难怪那个宫尚角跟郑昭昭深夜去街巷“巡夜”一次后,死活不肯再去,还指责她无聊,被她揍了一顿……
活了二十七年,他此刻才知道,他其实有点怵郑昭昭一身红衣在光线黯淡处晃来晃去的样子。
嗯,怕的是郑昭昭,不是别的。
宫远徵却是眼睛亮晶晶的盯着牢房里那抹影影绰绰的红,嘴角越扬越高。
昭昭是故意的。
她有点不耐烦了,故意营造恐怖气氛要吓唬金应晟这个听命于执刃的人。
两个地牢守卫只是被殃及池鱼,不然跟昭昭距离最近的角宫侍女怎么没被吓到?
自打昭昭从黑暗中走出来的那一刻起,她的每一下迈步都合上了心跳的节奏。
她有效利用了周身散发出的那种古怪吸引力,强势抓住对方的视线,配合迈步的频率,让人不知不觉跟她心跳同频。
等于是她踩着对方的心跳在前进,压迫感一步大过一步,最终……
镜头对准了她的正面,就像她正一步步朝荧幕外走来。
他们这些荧幕外的人,被迫站到了金应晟和两个地牢守卫的位置上,心跳都被她控制住了,怎么可能会不被吓到?
宫远徵诡异的笑容里,痴迷又多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