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荧幕上郑昭昭不慌不忙,金复哭成狗。
观影厅里的看客们集体无语。
知道宫尚角疑心病重,可谁能想到他还爱好作死!
从认识郑昭昭到现在,他这打就没断过。
要不是不亲近,宫紫商都忍不住想问问宫尚角,是不是挨打上瘾了,没机会创造机会也要去找打?
宫远徵有点不忍心看了。
反正挨打的不是哥哥,就当是长相相似的陌生人吧。
那个宫尚角每顿打都是自找的。就仗着昭昭不会下狠手,拼命想办法翻盘,又每次都翻车……
宫远徵现在特别想对他说:人活在世上,多少还是要点脸面的好。
而上官浅对“强大的宫二先生”的滤镜已经碎成了渣渣。
她突然很庆幸计划出了变故,让她得以看到宫尚角这不为人知的一面……仿佛看到了原计划中在宫尚角面前一面装乖巧,一面不断挑衅的自己。
不对,她自信归自信,也不敢那么频繁作死的好吗?
那种巴掌打在皮肉上的响声,她听着都疼,更不要说每回那位宫二先生真的是脖子以下肿两圈,宽松的衣服都绷紧了。说句不好听的,目测比她都大。
嘶~辣眼睛!
【郑昭昭没到正院就遇到了她的酒蒙子老父亲。
这位不知道怎么做到的,跟宫尚角背对背,双臂紧紧箍住宫尚角的双臂,宫尚角完全是在被拖着走,靴子的跟在地上蹭出两道痕迹。
他兴高采烈往前走,宫尚角两眼无神望着天,一副魂魄已经出窍的样子。
四周看不到下人和护卫,宫尚角想叫人救他都找不到人。
镜头转回酒宴开始时,一听老爷要与客人不醉不归,下人按惯例把酒送上桌就无声遁走,一去不复返,护卫全数退到外围。
某护卫捂脸叹气:“有个力大无比会武功的酒蒙子老爷,真心伤不起。今日过后,宫二先生恐怕再也不敢上门了吧。”
镜头一转,郑家老管家低声跟郑昭昭告状:“老爷不是三杯倒,他是个三两疯。疯起来逮着谁都要拉去拜把子。这郑家上下跑得不够快的,还有谁没跟他拜过把子?”
镜头又一转,恢复健康的某族老同郑昭昭小声抱怨:“你爹他酒量不行还不肯承认。哪个族老敢说他,他就要拉人家痛饮,痛到人家一夜之间就降了辈分,他还什么都记不起来。族谱被画得乱七八糟,隔几年就得重新誊写一本。不是他誊写。他当然不在乎了……看见他就心烦,啧。”
对郑昭昭的挑剔,难说没有这方面的原因在内。
镜头回溯到郑昭昭回郑家的第二天,郑掌门晚饭后留她谈心,自斟自饮干了三两酒,啥要紧话都没说,就要拉她去开祠堂拜把子,被郑昭昭条件反射一巴掌糊地上了。
镜头再回到此刻,郑昭昭的身影出现在了宫尚角的视线里。
宫尚角眼睛一亮,下意识挣了两下,被郑掌门箍得更紧,只得压低声音哀求:“昭昭!昭昭!你快来帮忙拉开你父亲,他要拉我去开祠堂了!”
郑掌门前进的势头一滞,他左右转头,十分警惕,大着舌头问:“哪呢?哪有昭昭?”
没看到,他马上松了口气,又干劲十足地拖行宫尚角,还冷笑:“笑话!以为搬出昭昭来我就会怕?我是她老子,我不怕她!
我说结拜就结拜!我们这就去开祠堂、斩鸡头、烧黄纸!兄弟你别急,我郑忠义向来说一不二,说给你上族谱,就给你上族谱!日后昭昭见了你,也得恭恭敬敬叫叔叔!”
“是啊,从此郑家族谱上,我又多了位二叔,是吧,宫二叔?”
宫尚角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臊眉耷眼地跟郑昭昭求饶:“昭昭,我错了……”
郑昭昭温和一笑,上去把两人强行分开,噼里啪啦一顿揍。
好似技艺高超的杂耍异人,一边一个,楞把两个大男人一起打成了空中翻滚的皮球。
宫尚角的行程不得不再次推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