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觉得她脾气好得近乎软弱可欺了,结果那个讨嫌的族老前脚才出郑府,郑昭昭后脚就跟郑忠义提了要为他和族老们治疗暗伤的事。
郑忠义不疑有他,当下就派车去各府接人。
转头就跟族老们一起,被郑昭昭一人一顿活血化瘀舒经活络掌,拍得人人都肿了两圈不止。
闻讯赶来讨说法的族人们,无分男女老少,都被郑昭昭好生拍了一顿,倒地不起。
大宅里的护卫和下人们对郑家人挨打的事视若无睹,对郑忠义的召唤置若罔闻。
等到郑昭昭发话了,他们才手脚麻利地将倒地不起的郑家人放上担架,抬去郑昭昭提前划出来做治疗区的两处院子里。
一看就是训练有素,实在发人深省。
郑昭昭挨个查看伤患,还笑吟吟地同郑忠义和族老们“解释”:“我自从得知郑氏一族乃江湖豪侠,十分忧心长辈们老来为暗伤所苦,幼龄起便刻苦修习医术,后来又花费数年专门研究,好容易才创出这么一门对治疗暗伤有奇效的掌法。
我本想着等大家相处得久一些,大家对我这个人多了解一些,我再动手给大家治疗,免得有人会误会我不敬长辈。
偏偏勤老太爷今儿个一大早就上门来问我,这些年是不是只学了如何穿衣打扮、品鉴美食、挥霍银钱……
我才十六岁,年轻气盛,哪里受得了这种误解?免不得急着替长辈们解忧,以证明自己这些年就算没花家里银子也没白活。”
一群以为郑昭昭是软柿子的小老头疼得话都说不出来,心里苦啊。
家里来讨说法的小辈都被打翻送去隔壁院子了,他们不敢瞪郑昭昭,勉力扭头去瞪被安置在最中间的那位勤老太爷。
郑昭昭笑得更温和了:“长辈们勿需担忧。这治法虽是疼了点,但效果绝佳。佐以我亲手调制的汤药,一日四回喝足了量,长辈们一定能在半个月后脱胎换骨,活蹦乱跳。
长辈们不信,可以慢慢体会。我还等着半个月后,同重返巅峰的长辈们小试拳脚……
哦,不知父亲有没有同族老们提过,我是独自来浑元的?从北到南,这一路上遇到的不讲理的人,都被我用拳脚说服了。”
一群老头又费力去瞪躺在勤老太爷旁边的郑忠义:好家伙,重要信息你是一点没说!
郑昭昭拍了下巴掌,故作惊讶地道:“哎呀,糟了!我一心想着尽早让大家重返巅峰,却忘了不是人人都如我一般,‘成天无所事事,只知吃喝玩乐’的。
这府里的中馈、府外的生意,还有族中事务……啧啧,罢了,既是我没有考虑周全,接下来我会负责处理好这些事的,也不必父亲再变着法地激将我了。”
郑忠义神情一僵,感受到周围投来的更为炽烈的视线,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大荧幕外,宫远徵连忙捂住嘴,把差点喷口而出的笑声挡回去。
他就知道昭昭不是以德报怨的人。
那个世界的宫尚角跟昭昭朝夕相处两个多月,掏了不下三十万两银子,惹得昭昭动不动就叫他“财神爷”。
可,财神爷惹恼了她,一样要被她拖去“切磋”、“治疗”,疼到面目扭曲、狰狞似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