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啊。】章雪鸣顿了一下,忽然道:【阿远,从你问我嫂嫂是不是不愿意嫁给哥哥的那句话开始,用嘴巴说出来。】
【什么?】
【哥哥来了,在门外一丈多远的地方,竖着耳朵等我们说话呢。大概是不好意思直接来问我们,从他们的相处中看出什么来了。】
【……他可真是、真是……算了。】
宫远徵缓了缓,才打起精神来,和章雪鸣两个把刚才的对话又重复了一遍。
章雪鸣这才接着解释为什么她会说宫尚角过分:“肯定是这几年,哥哥在外头总得跟商场上的那些狐狸们打交道,又把疑心病带回家里来了。
我瞧他那样子,八成只字未提让嫂嫂主持中馈的事。想着等嫂嫂肯对他坦诚,他对嫂嫂多些了解,确定嫂嫂跟他一条心,再交托中馈也不迟。
可是,嫂嫂远嫁,和哥哥已成夫妻。哥哥不交托中馈,还一个劲试探个没完。嫂嫂难免觉得哥哥是仗着闻家鞭长莫及,想借此拿捏她、摆布她。
嫂嫂有嫁妆、有陪嫁的下人,晨羲宗又不禁止外出。她生活有保障,用不着靠哥哥吃饭,哪里愿意同哥哥缠磨?
若非刚成亲就和离太难看,这桩亲事又牵扯到章家,她怕连忍都懒得忍。
嫂嫂方才不接哥哥的茬,却积极跟我搭话,既是遵照家里的意思同我交好,也是想让我看清楚,若来日她和哥哥过不下去,错不在她。
哥哥再不赶紧跟人家道歉,嫂嫂就要跟他各过各的,等机会和离了。”
宫远徵大吃一惊:“那可如何是好!?嫂嫂真跟哥哥闹和离,祖父和父亲对哥哥的观感会一落千丈的。哥哥好不容易才有今天的成绩,若是他们动了换人的心思……”
唉,还是他好,他就没有过这种烦恼。当初才确定了彼此的心意,他就把徵宫整个交到了昭昭手里。
哥哥也是的。又不是让他交出晨羲宗的管理权,角院中馈而已。
他库房都分了明暗两种,就把明面上的那点东西大大方方交出去怎么了?
想要夫妻一心,也得慢慢来。又不是人人都有他这种运气,一来就能碰到愿意宠着他教导他的昭昭的。
宫远徵想着想着就笑了。
该让哥哥知道的都说了,他就不再纠结了,含情脉脉地在心里日常对章雪鸣表白:【昭昭,你对我真好。】
章雪鸣:???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突然跳频道?她又是哪句话戳到她家夫君那颗爱感动的小心脏了?
宫尚角:???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突然不说话了?弟弟知道了原因,不该赶紧来告诉我吗?怎么就没动静了?
饭菜到了,宫远徵自觉已尽到为人弟的责任,拉着章雪鸣去餐室。
脚下一顿,他问道:【昭昭,哥哥还在外面吗?】
院子里侍卫暗卫下人都有,呼吸声太多,他分辨不出哪个是宫尚角。
章雪鸣点点头。
宫远徵想了想,一直装不知道,待会就得去找宫尚角继续演,麻烦。
他清清嗓子,对着门外道:“哥哥,该说的昭昭已经说完了。中午你也没吃饱,不如进来一起吃点?”
宫尚角瞳孔地震,羞恼交加,冷哼一声,拂袖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