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远,任何只有一方无条件付出的事,都是不会长久的。】
宫远徵自顾自地傻乐起来:【昭昭,我们还没成亲,你就承认我是你的夫君了吗?怪不好意思的……】
俊秀的长相、羞红的脸蛋、含情脉脉的眼神,却让章雪鸣有了一种小狗在疯狂摇尾巴的既视感。
章雪鸣无力扶额:【重点是这个吗?】
宫远徵忙摆出正经脸:【我明白昭昭的意思。可是有昭昭在,昭昭不会欺负我,更不会放任别人欺负我的,对不对?】
他的眼眸清澈见底,赤诚之外,只有纯然的欢喜。
章雪鸣忍不住笑着摸摸他的脸,捏捏他的耳朵:【好吧,你说得对。我不会欺负你,也没人能越过我欺负你。】
算了算了,以后她多护着他些,不叫他吃亏就好了。
宫远徵在契书上签了名,又拿出章雪鸣给他刻的蓝田玉小印盖了章,看看屋角的更漏:【快到午时了。】
章雪鸣拿着配方琢磨了会儿,重新提笔写了一份配方,将药效减到只有原本的八成,再写一份,再减两成。
另取一张白纸,写明八成药效的供给边军,六成的在各处药铺上架售卖,药名让管事取十个递上来供选择,特别要求药瓶上除了章家的徽记,还要刻上“徵”字。
她以内力烘干纸上的墨迹,摇铃三下,推门进来的是章丘。
章雪鸣把事情交代清楚,带着宫远徵下班了。
午饭她们回新宅子去吃。
下午不上班,可以宅家饮茶、画画、配药,也可以出门逛街、抽查工坊、商铺……
到了晚饭时分,一天去三房吃,一天去六房吃,吃完陪家里人散步聊天,再乘着马车回新宅子去。
她没提过去的事,也没追着谁问什么,除了晚上不回家住,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往日如何,如今便是什么样子。
等长岭城里的章家的中老年都用过“万物生发”,也挨过章雪鸣的活血化瘀舒经活络掌了,知道内情的族老和三家的老太爷还放放心心地宴饮一回,欢庆老树回春。
快近月底时,章雪鸣腾出时间来把军营和族学当副本刷了几遍,他们还感慨章雪鸣责任心强。
谁知道,就在四月三十日那天,章雪鸣“指点”完最后一批章家人,便让人将一箱子计划书搬到了三老太爷的书房里。
“孙女打算下月初一开始全境巡查,祖父以为如何?”
那不就是明天?三老太爷一愣:“全境巡查?就算你爹能帮你处理公务,可十月你就要和远徵成亲了,时间太紧了。”
章雪鸣笑道:“我和阿远微服出行,有房车,不用带太多人,时间足够了。”
三老太爷眼神微变,目光沉沉地盯着她:“昭昭,你是章家少主,任性不得。”
章雪鸣不避不让,嘴角含笑,一派坦然:“祖父,我得亲手把药送到其他城的几位伯祖叔祖们手里才能安心。”
三老太爷眼珠子一转:“亲手?”
章雪鸣诚恳地点头:“您想,同是章家人,不好厚此薄彼是不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共同进步才是硬道理啊。”
三老太爷立时换上笑脸,改了口风:“不错,还是昭昭考虑周详,这等神药,还是不假人手保险。出行的事,祖父帮你安排,你去跟你爹娘说一声,免得他们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