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无奈:“长老们想让我弄个据点给他们容身,还想让昭昭给他们换张脸,叫他们能平安度日。这样的安排,我都接受不了,更不要说昭昭了。这件事我压根没跟昭昭提。”
宫唤羽眼神复杂:“尚角是想让我带他们走,离开宫门的范围就把他们干掉?”
宫尚角更无奈了:“大哥你想什么呢?我是打算给他们一笔银子,找个据点能监控到的偏僻地方,大哥走的时候顺便把他们带过去,然后大哥走大哥的,他们过他们的。”
宫紫商皱眉:“他们会愿意吗?那两个寒鸦已经废了,云为衫我瞧着还能安分过日子,可上官浅……”
宫尚角也是心烦:“他们做惯了杀人就能得利的事,我不敢往工坊、商队和铺子放这样的人。我倒是愿意定时给钱,让他们自己去过活。”
宫紫商摆手道:“你不要说了,我听你说我都头疼。你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昭昭,听听她的意见再说。”
三个快三十岁的哥哥姐姐互相看看,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嫌弃脸:最后还是只能靠妹妹解决问题的哥哥/姐姐,要来做什么?
翌日,结束了万象阁三日游的章雪鸣听了宫尚角的烦恼,眼皮都没抬:“哥哥先让人问过他们的打算再做计较。我们心烦,说不得他们比我们更心烦。”
她想了想,又告诉宫尚角他们:“这次我在无锋总部的库房里,找到了我两位堂兄的佩刀。去万象阁之前,我让金淼拿着佩刀问过他们四个了,他们都没见过。
如果到时候他们没打算好要做什么,哥哥的安排他们又不满意,那我们回我老家的时候就把他们顺手捎上。这边没人能教,我老家那边有人能教。想安稳度日还是想建功立业都由得他们挑。”
宫尚角皱眉:“不会给你惹麻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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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雪鸣笑了:“哥哥,能解决的都叫问题,解决不了的才叫麻烦。”
章家人怕麻烦,但从没有章家人的刀斩不断的麻烦。
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
下了饭桌,上了茶桌,宫唤羽如愿以偿地听到了章雪鸣和宫远徵的读书总结会,耳朵里灌满了从宫门建立至今的各种藏在故纸堆里的搞笑八卦,睡到半夜楞给笑醒了。
“以前该多去万象阁看书的……”宫唤羽蒙着被子在床上笑得发抖。
今晚从梦中笑醒的不止是他,宫尚角和宫紫商也一样。
谁能想得到宫门的先人们那么癫?
某代商宫出身的执刃,在议事时出了个虚恭。为了掩饰,他使劲挪动沉重的执刃宝座想制造噪音转移大家的注意力,结果连人带宝座一起翻下高台,从通道中间一路滚到了殿门口……
某代徵宫出身的执刃,议事前刚拿自己试完药,忘了洗脸就出门,结果长老们和四宫宫主迎来了七窍流血的执刃,差点集体被吓哭……
某代羽宫出身的执刃,不幸得了顽固性沙眼,治好了又发,风吹烟熏就会流泪。偏偏其人好风雅,议事都要燃香,结果执刃从头到尾都在流泪,逼得大家以最快速度解决问题……
这些糗事,统统被执刃殿的缺心眼书记员如实记录了下来,当时的执刃、长老们和四宫宫主居然还签字认可了。
药房里,章雪鸣和宫远徵越想越好笑,笑得手抖,实验无法继续,只能去美人榻上坐着吃点心。
“这种记录他们都敢签字,他们是怎么想的?”宫远徵想不通。
章雪鸣挑了挑眉:“大概是觉得,就像他们没工夫翻看前人的会议记录,自己的也不会被后辈发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