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假装信了,把她存在杪夏居的鸡舌香翻出来,洗了手,拈了一块递到她嘴边,待她张嘴叼了去,便把装鸡舌香的小盒子放在她面前,重新拿小碗捡了药材出来煮清口茶。
章雪鸣嚼着鸡舌香,另拿了张手帕捏在手里以防不测,迎着宫尚角“你又背着我搞事”的谴责目光,微微一笑:“我估摸着那几家里恐藏着能主事的无锋高层,它怕我没到剧情结束的时间点就真给一锅端了……就算大的能跑脱,小的那些都没了,驻地和财物也没了,单几个人也没法组织起像样的进攻了。”
宫尚角深以为然,防着她得了消息就自己偷偷跑了,郑重叮嘱:“这回你得叫上我。你虽替我报了杀亲之仇,我不去同无锋拼杀一场,郁气不得出,纵是无锋灭了,我这辈子也有遗憾。”
宫紫商一听就知道章雪鸣决定的事,宫尚角都阻止不了,便不多嘴劝说章雪鸣改变心意,只瞪着宫尚角,质问他:“宫尚角你疯了?你是宫门执刃,你走了宫门怎么办?”
宫尚角眼观鼻鼻观心,语气里却透出点无赖来:“宫子羽不靠谱,肯定不能交给他。不如大姐先顶着?有两位长老辅助,不会有问题的。”
“我是女子。”宫紫商一点都不心动,“宫门家规在那里,就算你只离开一段时间,长老们也不会同意让我一个女人代替执刃处理宫务的。”
何况想想都觉得累得慌。
当初宫鸿羽当执刃当得轻松惬意,事少权多银子也不缺,纵容亲生儿子想干嘛干嘛,谁看了不眼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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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道等宫尚角继位了,一下子从宫门内外揪出那么多无锋细作和勾结无锋细作的人来。
单柳家一事,被处理的侍卫下人就超过了五百之数。宫门高层及家眷不曾食用过含蛊虫卵的柳家特制甜品的,角徵二宫除外,羽宫只有宫唤羽、商宫只有宫紫商。
那时候宫门上下就明白了,曾经宫鸿羽的轻松是建立在拿宫门人的性命不当回事的基础上的。宫尚角这种行事严谨的,才是真正把宫门放在心上,为大家考虑的。
宫尚角兢兢业业,她们是受益人,当然觉得不错。可这种事要是落到自己身上了……啊呸,赶紧洗洗睡吧,她那里还有火药结合金属的武器要研究呢。
宫紫商不怀好意地斜睨宫远徵:“尚角弟弟何必舍近求远,我看远徵弟弟就很不错。”
宫远徵学了章雪鸣冲她腼腆一笑:“那可不成。大姐不知,我一早就同昭昭说定了,往后她去哪儿我去哪儿,我一刻都离不得她。”
“噫~你个小不要脸的,这种话都敢正大光明说出来。”宫紫商同他斗了两句嘴,瞧他呲着大牙傻乐,显然神经绷得没那么紧了才放他继续煮茶。
宫紫商并不跟宫尚角纠缠时候谁替宫尚角处理宫务的问题,只眉飞色舞地对章雪鸣说:“经过这一回,花长老许就要松口允许花公子公开来帮我的忙了。我们会加快研究,赶在昭昭你出行之前给你个大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