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厅堆着几大袋，张小嘉把3袋春秋的棉被夏日的毯子给拿了出来放好，2袋的衣服全部放到柜子里。

还剩三袋，张小嘉打开一看，一个一个归类，全部弄好，天又黑了，点上煤油灯，张小嘉来到厨房，给自己下了一碗酱油面。

吃完，拿出浴缸，泡了澡，就洗洗睡了。

张小嘉看到萝卜，就知道自己忘了啥事！大前天去找老族长要白酒，后来她显摆，忘记了，刚要出门就看见胖胖在门口不停的来回走动。

张小嘉叫到“胖胖，你是不是找姐姐？”

胖胖跑了过来，害羞的说“姐姐，我想问你，我奶奶的眼睛可以治好吗？”

张小嘉牵着胖胖的手，边走边说“胖胖，奶奶的眼睛，我可以医好，没有多大的问题，但是，姐姐没有称手的手术刀，我已经在想办法了。”

胖胖兴奋跳起来“太好了太好了，我奶奶可以看见我了。”

没有看见老族长，看到贺五，张小嘉就问“贺五叔，你们有白酒换吗？”

“你要干什么？”

“腌制泡菜。”

“我叫平安给你送去。”

胖胖跑到贺五身边，大声说“五叔五叔，姐姐说可以治好奶奶的眼睛，但是没有称手的手术刀，你最厉害了，你去帮姐姐做手术刀。”

贺五挑眉看着张小嘉，询问道“你真的可以？”

张小嘉肯定的说“白内障，小手术，十分钟搞定。”

贺五立马说“你需要什么样的手术刀，我去给你弄来。”

张小嘉从包里拿出一个本子，递给贺五，“这些我全部都要，名称我全部写好了，如果你能，最好，不能我来想办法，就要等一段时间。”

贺五仔细看后，很详细，没有多大问题，“这本子放在我这里，下个星期我去市里钢铁厂找人打出来。你的医生证考出来了，在贺家当个医生怎么样？”

“贺五叔，还是给屯里当医生比较好，树大招风，低调行事。”

“如果不想树大招风，这两年你最好在贺家当医生，别去屯里当医生，你的条件太好了，引人嫉妒，不是每个屯都像贺家护着女孩子，他们很多认为女孩子名声受损，就得嫁人，不入流的手段太多了。”

“行，我听您的，现在贺家当医生。我先走了。”

“这段时间，就在贺家这边逛逛，别去知青院，别去屯里那边。”贺五突然说了一句，然后就不再说话了。

张小嘉点点头，表示明白。她知道贺五叔的意思，最近这段时间，她还是尽量不要和其他知青接触，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张小嘉算是正式宅在家里，泡好泡菜，张小嘉做了土豆淀粉，做了红薯淀粉，还兴致勃勃做了土豆粉。

磨了豆浆，做了腐皮，豆腐，豆腐乳，豆干。

这一个星期，日出而作，日落就睡的日子就这样过去。

天气越来越冷，都零下十多度了，下过几次雪。

张小嘉是被隔壁的吵闹声给吵醒的，听到胖胖的叫声，张小嘉赶忙穿上衣服，跑了过去，看见盲婆婆在打一个男人，旁边是她老婆在拦着，他们的两个小孩一直哭闹。

张小嘉把胖胖搂到怀里。

老族长和贺五他们也过来了。

“二婶，别打了。”贺七连忙上前拉住，生怕她再动手。

“贺七，你别拦着我，让我打死这个小畜生。”贺母恨不得立刻将他打死。

贺五出声了：“十九，你回来干什么？”语气冰冷，毫无感情。

贺十九低着头，不敢看他一眼，轻声说道：“五哥，我退伍了，带着妻子孩子回来。”

听到这话，贺五皱起眉头，眼神变得更加冷漠。

沉默片刻后，他缓缓开口道：“当初你娶妻，族里就把你从族谱划掉了，还是那句话，你的贺不再是贺族的贺。”

贺十九脸上带着绝望，祈求道“五哥，求你了，我的妻子成分不好，如果贺家不收留，我两个孩子怎么办？”

听完这话，贺五更加生气“两个孩子？胖胖呢？你当兵离开，妻子离世你有任务在身没有回来，我们理解，不到二年时间，你就带着续弦和双胞胎回来，你犯了族规，妻亡，如有儿女，需等儿女满十六，再续。这是你第一个错，你离开后，除了每个月寄回来5元钱外，没有给胖胖写过一封信，寄过一件东西，枉为人父，这是你第二错，你离开6年，从来没有给你妈一封信，你知道三年前你妈就看不见了吗？枉为人子，这是你的第三错。十九呀！胖胖的娘也是你亲自求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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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十九听完，不可思议看着妻子，低吼道“我不是叫你每个月寄20元钱和20斤粮票的吗？我给娘写的信呢？”

“他们说 5 元钱在农村可以生活得很好了，我不是故意了的！”那个女人哭着说，眼泪鼻涕糊成一团，突然之间，她像发了疯一样地冲到胖胖面前，一把抱住胖胖的腿：“胖胖啊，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吧……那可是你弟弟们啊，他们是贺家的根，你作为姐姐，应该好好照顾弟弟们才对！”

这话一出口，贺七也不再拦着盲婆了，而贺五则气得浑身发抖，他猛地冲上前去，一把揪住贺十九的衣领，将他狠狠地踢了起来，然后便是一顿拳打脚踢。贺十九没有还手，始终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贺五一边打着，一边咬牙切齿地骂道：“贺家的男人从来都不是什么根！我们贺家的男人，都是靠自己的本事吃饭的！”

胖胖大声说“奶奶说，我娘死了，我爹犯了族规，不再是贺家人，我没有了爹娘，我只有贺家，我绝对不可以犯族规。五叔，别打了，手会疼的，奶奶，把他以前寄来的钱还给他们”

盲婆愤恨的说“还什么还？不仅不还，他以后还要每个月给钱给我们祖孙，不给我就去告，让他坐牢。”

张小嘉仔细看着盲婆的表情，哦豁！！盲婆说的是真的，她还怕盲婆原谅儿子，胖胖委屈呢，是她多心了。

贺十九一句话也没有说，默默拉着老婆带着孩子离开了。

就在这时，老族长缓缓地开口说道：“十九啊！作为你的亲大伯，看在我弟弟的面上，这次就再帮你一把吧！县城里的酒厂会给你提供一份工作，你可以带着妻儿一同前往县城生活。听大伯一句劝，你现在的妻子不懂得教孩子，孩子年纪尚小，还有机会改正。咱们家族的规矩从未规定姐姐必须要照顾弟弟，或者哥哥必须照顾弟弟，男孩子是贺家的根这种话，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是我们贺家的小崽子。记住孩子是父母的责任。”

“大伯~”贺十九跪了下了。

老族长摆摆手说“行啦，到了县城别出头，叫自己的妻儿一定低调，少出来，在酒厂好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