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机的时候,贺子谦不消停,自己转着轮椅在机场溜达。
云衿和贺廷川守着他们的行李。
好几次,云衿都看见贺廷川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头上。
她嘴角上扬:“是不是烫了头发,你有点不习惯?”
“这头发,以后都这样?”贺廷川确实觉得不太习惯,感觉换了一个媳妇儿似的。
很新奇!
“嗯,洗了还是卷卷的。”云衿见他大手蠢蠢欲动,可爱的把脑袋凑过去:“想摸就摸,不要用力揉,发型不能乱了。”
得了她的允许,贺廷川这才伸出手,好奇的摸了摸卷卷的头发。
原本的直发,现在烫卷了,还有点弹性,凑过来的时候,头发香香的,他心头也痒痒的。
贺廷川摸了一会儿,又摸了一会儿。
见不少路过的人盯着他们夫妻看,贺廷川这才收回手。
云衿眼睛亮亮的:“怎么样?”
“很有意思!”贺廷川含笑。
云衿得意挑眉:“这可是现在最流行的发型,我和你说哦,等我回去,大院的人肯定会问哪里烫的。”
“那是我媳妇烫头好看!”贺廷川无脑夸。
“瞎说什么大实话,你剪的头发也帅,看着就干净利落,仿佛换了一个老公!”要不是有人来往,云衿想亲亲他。
贺廷川察觉她的心思,眼神制止,大手却抓着她的手,十指相扣,隐忍又克制。
两人正眼神拉丝,一个大姨凑了过来:“女同志这个头发烫得真好看,在哪烫头的?”
“港城。”云衿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来打听。
“我知道是港城,是哪家店?”大姨一看就是来往两地的。
云衿说了一下地址,店名,大姨手写记下来:“女同志烫头得好看,下次来港城我也去烫一个,这次是没机会了!”
除了这个大姨,还有其他女同志,都看上了云衿的发型,纷纷来询问,云衿后悔了,她应该找店老板要介绍费的。
等贺子谦被人推回来,云衿他们也快登机了。
贺廷川问:“怎么回事?”
贺子谦尴尬一笑:“这位同志非得好人好事,我只能让他把我推回来,谢谢你啊同志!”
好人好事同志脸上发烫, 被这么赤果果的揭穿,真的很尴尬啊。
手动跑远了,怕被社死。
飞机落地时间,和云衿预计的差不多,飞机直飞,中途不用转机,所以晚上七点多到了京市平安落地。
来接他们的是贺大哥还有小年糕。
要不是怕坐不下,贺妈妈也要来接机的。
有一个伤员,还买了不少东西,贺妈妈只能让贺大哥带着小年糕来。
贺廷川推着行李车,云衿推着轮椅,轮椅上面放了不少行李,贺子谦差点看不到脸。
他有理由怀疑,这轮椅,就是买来推行李的,他只是顺带的。
小年糕看着出来的人,被贺大哥抱在怀里,盯着出站口的位置,云衿和贺廷川出来的时候,小年糕第一时间没认出来。
在小年糕的记忆中,妈妈的头发是长长的,黑黑的,不是这种颜色,也不是这种卷卷的,看着起来很好玩的卷发。
而且,她妈妈没有这种漂亮的套裙,也不会背着好看的皮包,踩着高跟鞋出现。
她妈妈很漂亮,却不是这种一看就很漂亮的漂亮。
此时的小年糕不知道,有种漂亮叫夺目。
而贺廷川,一个短碎花,穿着牛仔裤和衬衣,而不是以前常穿的军绿色裤子,亦或是藏蓝裤子。
用粗俗的话说就是,鸟枪换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