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政科长见时机来了,从桌子上抽出纸巾,坐到宫新月面前,一手搂住宫新月的肩膀,一手给她擦眼泪。宫新月顺势枕在科长的脖颈间哭了起来。
宫新月的哭一点不是装的。她一想起厕所里喷溅的大便,想起女厕所纸篓里的带血的卫生巾她就恶心。开始上班的时候她好几天吃不下饭。
科长见宫新月趴在自己肩头哭得这么惨,用手在她的肩膀拍着,像小时候拍他儿子一样。
宫新月被男人拍得心脏小鹿般乱撞,转过身子趴在科长身上。科长顺势搂住了她的腰。俗话说:“男人的头,女人的腰,不是夫妻不要招。”科长搂住宫新月的腰,她没有拒绝。科长心底里认为宫新月默许了,他开始了下一步动作。
两个人在行政科长的办公室的沙发上上演了一场大戏。
结束之后,宫新月开始装无辜,躲在沙发的角落哭。
行政科长沙发坐垫上留下了宫新月初次的印迹,几点落红。行政科长看了抱着宫新月稀罕得不得了。他没想到这是宫新月的第一次。他知道一个女孩的第一次有多么重要。他一个四十的中年男人夺取了一个女孩的第一次,他有多抱歉,他害怕宫新月缠住他:“新月,新月,别哭!别哭!你说吧,除了婚姻不能给你,你想要什么我尽量满足你。”
宫新月不出声,还是一个劲地哭,吓得行政科长不知怎么办才好,就差给她跪下了:“新月,姑奶奶哎!你说吧,你要我怎么办?”
“我要你娶我!”
“不行,我不能离婚,离了婚娶了你我就完了,别想再往上升了,我的政治生涯就到头了。”科长说的是真话,矿上的副科级以上的干部,一旦有了政治、生活上的污点,虽说不撤职,一生原地踏步。全矿的闲职轮流转,转到退休转晕了。行政科长很害怕,他害怕宫新月闹,害怕他俩的事传扬出去,他怕宫新月缠住他让他娶她。
宫新月明知道行政科长不会娶她,但是她要抻着,像抻着一根橡皮筋,她要利益最大化,她要把橡皮筋抻到最长,但是又不能把橡皮筋拉断。
行政科长见宫新月不说话,他更慌了,跪在宫新月跟前说:“新月,只要是你提出的条件,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给你办。”
宫新月只哭不吱声,行政科长一看这是他能许给她的最大限度的条件了。他一看宫新月还是哭,跟着哭起来:“新月,对不起,我不对,都怨我,你说你要我怎么办?我一时把持不住。你打我,你骂我都行。”
宫新月一看差不多了,用小拳头打了行政科长几下子说:“你先给我调个工作,这是第一个条件,其他条件我没想好,什么时候我有困难你要随叫随到,给我排忧解难。你答应我就不声张,否则,我现在就去找矿长评评理。”
“好好好!我的姑奶奶,你吓死我了。你想干什么工作,行政科范围内的工作你随便挑。”
“好,收电费的工作清闲又体面,还能和职工家属打成一片。我去那里工作。”
“好!一个星期后你去那里报到,这几天我给你报个矿上的公费旅游,你跟着去旅游,在外面玩几天等着。”
真是意外的惊喜。宫新月本来只想调个好工作,今天是买一送一,她早就向往跟着公费旅游,明天就在大巴车上了!
“科长,以后我找你你要是不承认咋办?”宫新月认真地说。
“怎么会呢?我们俩来个约定,我想你了找你你不能拒绝我。”
“科长,我都是你的人了,你还不相信我。”
两个人虽然只是口头约定,但是五年来彼此信守着当初的诺言。
宫新月听说行政科长正式走马上任,心里有了计较。她深知史书杰的软肋在哪里。可是,宫新月苦于没有台阶下。
午饭时间,老妈在厨房做饭,宫新月突然想到一个好办法。她对妈妈说:“妈,你给史书杰打个电话,就这么说。”宫新月把要给史书杰说的话教给妈妈。她妈妈接着拨打了史书杰的电话。
“喂,史书杰,哪有你这样当爹的,媳妇怀孕你不管,撂给年迈的岳父母照顾,你再不把你媳妇领回去照顾,我去你单位找你们科长,不行找矿长评评理!”
史书杰最要面子了,他一听岳母要来单位闹,立刻吓坏了,赶紧说:“妈,我现在就过去,不必麻烦了。”
宫新月暗喜,只一招,史书杰乖乖就范,史书杰啊史书杰,除非老娘不要你,否则,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不到十分钟,史书杰就到了家。岳父岳母已经摆好了饭菜。老岳父亲自把史书杰拉到餐桌前,把他按到座位上,递上筷子说:“书杰,啥也别说,吃饭。你十天不来家里吃饭,我吃饭都没胃口。来来来,要不是你们工作人员中午不准饮酒,我们爷俩非喝点不可。”
老岳母给史书杰盛上满满一碗饭端到他面前说:“啥也比不上吃饭重要,先吃饭。”
史书杰被老两口的热情感染,端起饭碗吃了起来。
史书杰吃着饭没看到宫新月。他很纳闷,问道:“妈,新月呢?”
“哎,我在这儿呢!”宫新月说着,穿着家居服从卧室走出来。这是她事先想好的剧情,等着史书杰找她。
十天不见,仇恨已经淡化,他看到小腹故意挺着,一手撑着后腰的宫新月,忍不住想摸摸她的肚子。
宫新月就想要这个效果,她啥也不说,走到宫新月跟前,把他手中的筷子拿过来,拿着他的手摸向自己肚子,让他感受着当爹的喜悦。
其实,怀孕两个月,感觉不到胎动,宫新月以孩子为纽带,想把史书杰拴住。
史书杰站起来扶宫新月坐下,岳母早已给宫新月盛好了饭,大家一起吃了一顿不一样的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