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见过杀猪吗?”
“没有啊,但我吃过猪肉,那玩意儿配上大肠和卤煮,简直是…………”
“猪在临死前会用一种特别的眼神盯着我。
我能从祂眼里看见死气。”
“猪临死前盯着你?原来你……嗨,你家里是开宠物店,给宠物做安乐死的吧。”
“这是我话的重点吗?重点是刚才我在姜兔眼里看见的那种神色,所以我想那穿草而过的东西,搞不好能要人命。他让我们进来是为了庇护,所以跟着她进来才是正确的选择。”
“这样啊,我师父曾说,在狗王店野采最怕的是碰见馋虫。刚才那草里的东西不会就是馋虫吧。”
这突然响起的声音让二人一愣,随后不约而同的望向了姜兔的方向。在这时,齐缘发现狗王庙里有一股浓烈的烟草味道以及椒油味道。缭绕熏呛的味道中,兔子正盘腿坐在一尊巨大漆黑的雕像下,缓缓打开了齐缘带来的饭盒。
当兔子望见里边的饭菜后,先愣了下,随后瞪着圆圆的眼睛质问齐缘,“为什么我只有半份?”
“不知道。”齐缘的话只说了一半儿,旋即他突然抬头,狠狠的瞪着那一脸尴尬的贯昶,并注意到这家伙嘴上油亮亮的,特不正常。愤怒中,齐缘指着他鼻子大吼,“姓贯的天黑瞎晃,你是不是偷吃。”
“我不是故意的。他饭盒下边破了个洞,我见露出半个虾子来,就……”
“傻逼,我…………”兔子愤怒的将手里的盒饭从贯昶扔了过去,贯昶躲闪不及,当即被虾子,红丸子,进口菜和大米饭打了一脸,盒饭和贯昶亲密接触后散落了一地。
兔子气哄哄地蹲在地上抹泪。贯昶则一边惊恐地往门那里退,一边不忘将插在头发里的虾子拿下,放进自己嘴里。贪吃没够的贯昶,让齐缘无语。他想了想后,选择走到姜兔身边,轻抚着她的肩膀道,“妹子,我的错,明天我给你带双份弥补。”
“哼,我气的不是这个,你们不是都嫌我有病吗?别碰我。”
“三伯说你得的是血液病,这东西我学过点儿,接触应该不会传染。”齐缘凭高中的知识,想当然的回了一句,但他没想到,因为自己这句话,那姜兔竟突然不再生气了,并还抬起头望了他一眼,眼神里竟有些柔软。
姜兔突如其来的对视,让齐缘一正,在他的诧异中,那丫头起身去狗王庙的雕像后边,拿了破旧的脸盆和毛巾出来,又从墙角一个曾用来存尿素的塑料废桶中弄了些水。
“把衣服脱了,把脸洗干净。身上不要再有一点荤汤,你才能活着回去,要不然还得把他们引来。”
贯昶理亏。听了姜兔的话,虽然犹豫,但还是照办了。齐缘则在听了姜兔的话后追问,“刚才那草里的是什么?是闻到食物的味道才追我们的吗?”
面对着齐缘的问题,姜兔先只是伸出一根手指头,指向了她栖身的狗王庙中供奉的那一座大雕像,随着姜兔的指代,齐缘这才抬起灯光,好奇地观察起了庙里供奉的灶塑。而随着观察,这庙里那些奇怪而惊人的东西,让齐缘起了同样奇怪而惊人的联想。
齐缘发现立在狗王庙里的雕塑与狗王店村村口的那座广告牌下的无头兽非常近似,但是更加完整。也因完整齐缘看见原来这种雕像的头颅,果然是一只凶神恶煞的狗的样子。雕像最奇特的是拥有三只眼睛,让人看得诧异费解。除了三眼狗王像在这尊神像的后侧墙壁上,还画有几尊衣衫飘飘,风姿绰约的陪祭神像。
而且相对而言,三眼狗王塑像后的那些壁画,更能引起齐缘的注意和揣摩。相比于雕刻粗糙的狗神像,墙壁上那些以彩笔画出的陪衬神像则远要活灵活现的动。齐缘略微靠近后,发现陪伴在狗王四周的画像共有四位,两男两女,还都写有文字说明,在陪衬狗王的神像中,竟有那四只手分别捧着蝈蝈山仙子、油葫芦和蝉虫的虫母,在虫母画解说文字里还附着这位女神的真名。全称四口洞簪花虫母,在狗王庙里看见虫母足够让齐缘感觉意外,不过更加让齐缘意外的是,就在狗王的陪衬神话与虫母相对应的另一侧位置上,还有有一幅更加让他难以理解的西汉女神画像。
虫母对位的那女仙像只有双手,但也和虫母一样,盘腿坐在莲花宝座上。女仙手中各捧着一黑一白,两只老鼠,那两只老鼠也都和狗王店的狗神像一般,莫名其妙地生长着三只眼睛,在神像一侧,同样有墨笔写的文字标注他的名字为四口洞地蛹夫人,地蛹夫人的造型。同样怪诞,其手捧的三眼老鼠也很让人侧目。但这都不是真正引起齐缘惊愕的点,真正引起齐缘注意的是,那画像的面部。虽然画是毛笔所绘,但齐缘却发现异常写实。图画的五官轮,包括身形韵味,竟又何引导自己来此寻血盏的那个城里人,一个模样——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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