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他有多久没亲吻拥抱她了(2 / 2)

第一步,卢卡斯星球勘探计划。

由于那颗星球荒废了上百年,还没有人类在上面定居的,进行科学性的勘探,也确保那里的土地、气候和环境是适合人类居住的。这需要大量的科学考察和测评。为此,埃尔伍德集结了一大批各个领域内的科学家前往那颗星球。

君主亲征的意义更是非凡,这无疑为埃尔伍德在位的第二个十年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第二步,地城区住民迁出。

这一项任务涉及到人口统计、住民信息登记、签署同意书等一系列繁复的文书工作,以及到达卢卡斯星球后的安置计划。

第三步,发展卢卡斯星球上的生产活动,其中包括农业生产与商业生产,以保证新居民的日常生存与生活,将卢卡斯星球变成一个能够正常宜居且运营正常的移民星球。

许多大企业和雄心壮志的企业家看准了卢卡斯星球上巨大的潜力与商机,在移民计划纲领一经公布后,就向帝国的建设与商业部伸出了橄榄枝。

在“移民计划”成为帝国最新热议的话题,被讨论得热火朝天之时,沈酒的第一次庭审也开始了。

由于君主在前不久发布的手谕,正式废止“107法案”。

这一次在最高法院的庭审,气氛没有过于凝重,胜算的曙光正在从黑暗的帷幕后面,开始露出光明的一面。

这次庭审,采取了公开直播的方式,以更直接的方式向民众展示,来自人类同类逐渐觉醒的良知和精神上的召唤。

由万有人权组织派出的法律辩护团队拿出了各种战争时期有关战争机器的正面报道和卓越战功,还请出了自愿为战争机器作证和辩护的许多证人,其中包括一同参与过战争的士兵,以及士兵们的家属。

其中有一群特别的发言证人,是约翰森博士科学界的同僚。

他们从科学生物领域举证战争机器与真正的人类没有任何区别,即便经过基因上的改良,他们的基因也还是人类的基因,他们拥有人类的思维和情感。

同时,他们还表示,战争机器虽然是战争时期有悖于人伦道德的产物,但如今太平时期,人类的思想与观念应该从被禁锢的牢笼中解放出来,这才是真正的自由,真正的人类文明之光。

大多数的辩护,都是围绕着战争。

“战争”,这个最能勾起人类恐惧和悲伤的词,却不是恐惧与悲伤,而是她真真正正活过的证明。

她也明白了,人们排斥战争,所以排斥他们的存在。

她也从那些人的口中听见了、看见了“107法案”时期,那段暗无天日的政治高压时期,对人们来说,也是一段暗无天日的良知折磨,有许多正义和良心未泯的人被迫保持缄默,看着战争机器死去。

这不仅是她的创伤,也是普通民众的创伤。

也是那个时代的记忆创伤。

第一天的庭审结束,沈酒自始至终都坐在自己的席位上,看着证人席上走过一个又一个的人,来来去去,他们大多数的目光并不落在她身上,而是在那里讲述他们自己的故事。

这次庭审,似乎不是沈酒个人的了,而是那些曾经沉默的人开口的机会。

这个法庭成为了那些人的话语和眼泪的宣泄口。

法官敲锤宣布休庭,人们纷纷起立,离开法庭,也包括沈酒,在尤妮丝·霍斯特聘请的律师陪同下,转身离开席位。

这时,沈酒看见了坐在法庭听众席位最后一排的那个人。

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立即起身离开,而是继续坐在那里,等待着沈酒看见自己。如他所期待的那样,沈酒看见了他,法庭上的灯光是寒冷的白色,而沈酒在他眼里看见了如同夏日阳光般温暖的光芒。

沈酒丝毫不顾忌周围没有离开的人的眼神,脚步没有任何犹豫的,走向坐在那里的金发英俊男人。

安德烈从长椅上起身,扯了扯西装外套的下摆,他今天穿的很是庄严,黑色西装搭配蓝绿色的领带,金发往后梳起,露出饱满好看的额头,那双清澈透亮的松石绿眼睛始终落在向自己走来的沈酒身上。

短短几十米的距离,他的心情就像在教堂里等待新娘入场的新郎。

随着沈酒越走越近,安德烈心房里的心脏几乎要跳脱而出。

他有多久没亲眼见她,抱她,亲吻她了。

自从父亲当上总统后,他在欧美嘉星球多出来一大堆事情,连星际反恐局的工作都堆积如山了等着他去处理。

可是,即便很忙,他也在时刻关注沈酒在艾克斯星球的状况。

眨眼间到了春天,冬雪消融,沈酒的第一场庭审如期而至,安德烈在没有告知她的情况下,秘密前来了。

庭审过程他都看见了,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在听那些证人感人肺腑的证言时,安德烈几度湿了眼眶,其实他也应该坐在证人席的椅子上,在千千万万双眼睛里告诉世人,沈酒拯救了他。

她不仅拯救了他的命,也拯救了他的人生,他的爱。

转眼间,沈酒到了他的跟前,“你什么时候来的?”

半步之遥,只要上前,就能够抱住她。安德烈握紧拳头,深吸了口气:“这是你人生中的重要时刻,我必须在场。”

他还是跟以前一样,单刀直入,热烈真挚。

整场庭审都没有多大心情起伏的沈酒,在安德烈站在自己面前说出这句话时,她眼角的肤色染上了一抹樱红。

她的面容不再那么故作冷酷:“谢谢。”

安德烈的心就像在一艘船漂浮在暴风雨中的大海上一样,被她这两个字稳定住了。他悄悄抓住了沈酒的手,如同一艘船找到了人生的航向,两人并肩离开法庭。

一回到安德烈的住处,两人在第一次做的那张床上,无休无止地亲吻拥抱彼此,从白天做到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