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慧?那个贱人怎么配!”
赵氏本就不忿,所以在听到圣旨宣读的最后一句话,竟下意识地说了出来。
意识到自己失言的她连忙捂住嘴巴。
虽然她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在场的众人都听了个清楚。
徐姜接过圣旨,面色陡然一沉,她看向赵氏的目光半点温度都无,抬步朝着赵氏走了过去。
一步,又一步!
她的速度并不快,却带着极强的压迫感。
赵氏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她慌忙地站起身,连连往后退,感受着扑面而来的强烈杀意,她下意识地喃喃自语:
“不...我并不是在说你母亲。”
然而,徐姜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彻底慌了,口不择言道:
“别过来,你要干嘛?!”
“我说的是英勇侯府的一个贱妾,并未说你母亲,你不要过来!”
“我...我乃英勇候夫人,你岂敢动我!”
她每说一句,徐姜身上的杀意便越发强烈,巨大的冲击将她整个人裹挟着,神情慌乱的赵氏再也承受不住,一屁股瘫坐在地上,额头上冷汗直流,再也没有一点侯府夫人的样子。
然而,徐姜并未就此停下,她周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杀了她!
“啪!”
一道十分清脆的响声骤然在场中响起。
赵氏捂着自己肿起来的脸颊,眼神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徐姜,似乎没想到徐姜竟然直接动手。
“你...你....”
“今日是我母亲的册封之日,赵夫人却出言不逊,喻意何为?”
“你竟敢打我.....”
徐姜冷笑一声,抬手又是一个响亮的巴掌,不紧不慢地开口:
“正泰公公,依我朝律法,辱骂我朝一等诰命夫人,该如何?”
“回将军,若是官家寻常妇人公然辱骂朝中诰命夫人,当处以掌刑,以儆效尤!”
瘫倒在地的赵氏一听,直接傻眼了,也不顾自己肿起的双颊,连忙辩解:
“没有,我并没有辱骂诰命夫人。”
沈北山冷哼一声,伸手将赵氏拉起来,他眼神满是阴骘,沉声喝道:
“冠军侯,明眼人都知道,我夫人所说之人并非你母亲,休要再这般得理不饶人,否则即便闹到皇上那,我也丝毫不惧!”
说罢,他扶着双颊肿胀的赵氏转身欲走。
“等等,本侯让你们走了吗?”
闻言,沈北山额头青筋暴起,他的声音似乎从牙缝之中挤出来:
“冠军侯还有何指教?”
徐姜耸了耸肩,她从怀中掏出一沓纸,在手中甩了甩:
“无事,就是有人状告沈大人草菅人命,还劳烦沈大人到牢里坐上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