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黎赶到约定包厢的时候，一推门，就听到一阵鬼哭狼嚎迎面袭来。

正对门口的沙发里，庄秋雯和阮玉娇坐在一起，一人拿了一个话筒，唱的十分投入。

“好男人都死哪儿去了死哪去了，好女人们问天问地没人回答！”

“……”

温黎嘴角微抽，这两位认真的吗？

“黎宝！”庄秋雯闭眼倾情唱完副歌部分，一睁眼看到门口的她，忙冲她招手，“快过来！已经给你点好歌了！”

温黎才坐到沙发上，就被庄秋雯塞了一只话筒，阮玉娇负责切歌，很快大屏幕上显现出曲目。

《算什么男人》

“……”

温黎沉默着暂时没出声，庄秋雯已经起了调，还频频打手势示意她唱，阮玉娇也很快加入队伍。

一首歌唱完，阮玉娇端起酒抿了口，问温黎要不要喝。

温黎见都是度数低的鸡尾酒，点了点头，“一点点。”

最近她都是紧绷着的，压力确实很大，在这样的环境下，下意识的就想稍微放纵一下自己。

“放心，不会让你喝醉的。”阮玉娇给她倒了一个杯底，“只是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喝点酒很解压。”

温黎在她注视下，抿了一小口，微微一笑，“酸酸甜甜的，酒味儿很淡。”

庄秋雯在点歌台那边忽然问她们，“那首歌叫什么来着？”

“哪首？”二人问。

“凤凰传奇那首。”她说着咬牙切齿的哼唱起来，“没错，是我那么多的冷漠，让你感到无比的失落……然后巴拉巴拉，最后是那句‘好了！不要再说了！’”

阮玉娇知道，“全是恨。”

温黎忍俊不禁的纠正，“全是爱。”

凤凰传奇的歌曲传唱度很高，哪怕庄秋雯记不住歌名，调子一起来的时候，还是唱的很流利。

三个人闹腾着唱了大半个小时，直到嗓子不舒服，才停下来喝酒说话。

温黎也就是在这时候，方才知道，阮玉娇和周瑜则分手了，而且还是因为她！

“真和你没关系。”阮玉娇笑着靠在沙发上，“你千万别内疚，我们只是闹矛盾，反正过几天就会和好的，我知道他的性子。”

庄秋雯被她的话砸的脑袋嗡嗡的，“不是？你刚才说什么？你们还能和好？是我听错了还是你癫了？他把你当替身，这你能忍？居然还要和他和好？”

阮玉娇半真半假的道，“对啊， 谁让我太爱他了，爱到甘愿做替身。”

“……”庄秋雯把几瓶酒都推她跟前，“你还是多喝点酒洗洗脑子吧。我看你平常也不像是个癫婆，怎么一到小鱼哥身上，你就跟被他下蛊了一样失智。”

温黎端着酒杯，难得的跟着点头。

庄秋雯眼尖，立刻道，“你看，黎宝也是这么觉得！你该不会是真被小鱼哥下降头了吧？正常人哪有愿意给人当替身的！就算再爱，也不能这么糟践自己啊！”

“当替身有什么不好？”阮玉娇笑了笑，不以为意的道，“他给我车给我房给我钱，兴致来了还能伺候我，这么好的工作，离了他，我上哪儿找去？”

“诶？”这刁钻的角度，就连庄秋雯都被震撼到一惊一乍的，“可他平常对你态度很不好啊！”

“你见过哪个老板对下属打工牛马有好脸色的？”阮玉娇反问。

“诶？”庄秋雯再次被问到了，琢磨着她的话，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其实要是按照你这么说的话……这确实是个好差事啊，那你不爱小鱼哥？”

“怎么说话的？”阮玉娇飘过来一个白眼，“我爱死他了，爱到做替身也无怨无悔，痴心绝对。”

她嘴上说着爱，可仔细一想，被分手那天，还有现在，在她身上看不到一个失恋人士该有的颓丧和难过。

这份只存在于嘴上的爱，可信度就大打折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