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见了你害怕嘛。”黎清歌好笑道，“他们这群孩子又不是今天才怕你的。”

顾璟琛叹口气，“还好咱们家那两个不怕我。”

“我倒是希望小菡能怕你点，现在是越大越难管了。”黎清歌抱怨着把面条放进锅里。

等顾璟琛吃完宵夜上楼去了，小菡跟杨珍珍两人都还在房间打闹嬉笑，反正现在也放寒假了，第二天不用早起上学，而且在家里吵闹也不会影响到别人家，黎清歌也懒得去管她们了。

夜里，杨珍珍挨着小菡小声开口道，“小菡姐，你觉得那个何项南怎么样？他好不好相处呢？”

“何项南？”小菡思考了一会，“挺好相处的啊，有时候很可爱，有时候又像个跟屁虫一样，不过我觉得他挺不讲卫生的，冬天的棉衣都脏得起明镜了。”

“不讲卫生？”杨珍珍回忆起今天上午见到了何项南，身上穿得挺干净的啊，那衣服看起来还像是新买的呢。

“是啊，脏兮兮的。”小菡说着满脸的嫌弃，“不过他们都说何项南没有妈妈，他爸又忙，衣服脏了没人帮他洗，他自己洗又洗不干净。”说着小菡又转头看向杨珍珍，“你问何项南干嘛呢？”

“今天我妈带我去见了何项南跟他爸。”杨珍珍小声说道，有些话不会跟大人诉说，面对同龄人的时候更能说得出来。

“杨阿姨跟何项南他爸，哦，对哦，好像我听我妈说过。”小菡恍然大悟说道，“那怎么样呢？你妈会跟何项南他爸结婚嘛？他们结了婚之后是不是你也可以搬到家属院来了，然后也在深市上学了？”

“我哪里知道啊。”杨珍珍小声说道。

“那你就说你喜不喜欢何项南跟他爸嘛，有没有看上他们呢？”小菡好奇地问道。

“还行吧，不喜欢也不讨厌。”

“咦，你这话说得跟没说一样。”

“那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啊，我才见了他们一面，跟他们都不熟，哪里就喜欢或者讨厌了啊。”杨珍珍撇撇嘴说道。

“那倒也是。”小菡说着翻了个身，“那我明天带你去找何项南玩，让你们多接触接触就知道了。”

第二天，小菡果然带着杨珍珍去找何项南玩了，杨珍珍再次见到何项南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小菡说他不讲卫生了，身上没有穿昨天那件棉衣而是穿的一件脏兮兮的暗蓝色棉衣，尤其是衣领、袖口还有前襟处真的是脏得不成样子。

这会正趴在地上跟几个男孩子在玩弹珠，见到杨珍珍跟小菡，何项南也是有些意外，立马从地上起来，又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随即才反应过来，自己今天穿的是脏脏的旧衣服，瞬间脸色就涨红起来。

“小菡姐，珍珍姐姐，我回家换个衣服。”说着一溜烟往楼上跑去，今天跟小伙伴玩弹珠他舍不得继续穿昨天的新衣服，哪里想到就遇上了小菡姐跟珍珍姐姐呢，看着脱在椅子上的脏外套，何项南叹了口气，这下真是丢脸了。

换好新衣服之后，何项南又立马跑下楼来到杨珍珍跟小菡面前，“小菡姐，珍珍姐姐你们怎么来了？”

“怎么？我们就不能来找你玩啊？”小菡说着又上手去揉何项南的头发了。

“可以可以，我请你们吃东西吧，就去后门那条小吃街。”何项南笑嘻嘻说道，他也挺喜欢杨阿姨跟珍珍姐姐的，所以他现在不能给他爸拖后腿，他刚刚可是从衣柜底下把自己存下来的压岁钱跟零花钱全都拿出来放进兜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