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大家听了,感觉瞬间不好了,对视一眼,无声的说着,‘出大事了。’
林春霞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心里有种不妙的感觉。
看着堂屋里的人小声的说着,“他命根子不会真的保不住了吧。”
纪书雅点点头,“应该是,要不,咋跟死了爹的一样哭嚎着。”
林春霞白了纪书雅一眼,“你这妮子咋说的话呢。”
纪书雅瘪瘪嘴,“妈,等会她要真闹起来了,你就直接上去揍她。
我跟嫂子在旁边拉偏架呢。
是吧,嫂子。”
宁浅嘴角抽了下,把孩子交给了纪书颐,有些难为情的点点头。
虽说她有那想法,但是书雅直接说,显得,显得她怪不好意思的。
林春霞有些一言难尽的看着纪书雅,“这行吗?
她那脸皮那么厚会害怕吗?”
屋里三个男的,对视一眼,这样真的好吗?
纪书雅还一本正经的说着,“行,妈,你也不想她天天在咱门口闹吧。
该打打该骂骂,反正咱们也不输理。
拿出你以前跟人家打架的那架势。”
她小的时候,亲眼见到过她妈给人干仗,当时她都吓哭了,具体忘记是什么事了。
那次好像别人惹恼了她妈,然后她妈才不要命的跟人家打。
林春霞一脸斗志的点点头,“嗯。”
她撸起袖子往外面走去,到了门口她感觉有点不对劲,又把袖子给撸下来了。
纪明河赶紧跟上去,他伸出一个食指朝着纪书雅点了点,一脸的无奈,不知道该说啥了。
不少人听到周大嘴在纪家门口大骂着,探着头围了上来。
没两分钟呢,纪家门口就围了一圈人。
林春霞把门打开,听着周大嘴还在骂着,骂什么,他们一家都是黑心肝的,想弄死他们赵家人。
林春霞跟她对骂着,“你有毛病啊!
在我家门口发什么疯,说什么胡话。
一张嘴就知道喷粪。”
周大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指着林春霞,“都是你们家,都是你侄女害的。
我跟你说咱们两家这事没完。
你要不给我个交代,我跟你说,你家往后也别想安生了。”说完她又开始嗷嗷叫。
“周大嘴,你别哭爹喊娘的叫了,跟我家有啥关系。
我家得罪你了,上来就开始骂?
谁得罪你,你找谁去。
在我家发什么疯,我告诉你,你再在我家门口闹,我拿扫帚给你打出去。”说着说着她撸起了袖子。
纪书雅不知从哪里拿了一把扫帚,递给了林春霞,自己又跑屋里拿了根烧火棍站在林春霞身边。
周大嘴见到这架势,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抹了把眼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喊着,“你们欺负老实人。
大家快来看呢,纪家欺负人了。”
看热闹的人说了话,“纪家干了啥呀?你在人家门口闹。”
“是啊,是啊,该不会是你儿子命根子没了吧?”
听到这话人群中倒吸一口冷气。
“不会吧?”
“不会吧!”
周大嘴听了面目狰狞着,“都怪你们纪家,是你们把我儿子害成这样的。”
纪明河越听越生气,他挡在林春霞前面声音发冷还带着怒火说着,“你闹够了没,我们什么时候害你儿子了。
冤枉人也没见你这么冤枉的啊?
张口闭口就是我们害你儿子了。
我们害他啥了?
谁见过他呢。
没事别在我家门口无理取闹,谁害的你儿子你找谁去。”
周大嘴扯着喉咙吼着,“我咋不找你们啊!
是你侄女害的,就是你们指使的。”
纪明河被气笑了,“你再这么胡搅蛮缠,我报公安了。
到时候让公安同志来断案,看是谁家的问题。”
说完他看着看热闹的大伙,“大家都听我说两句。
周大嘴她说的话,简直是污蔑,是无稽之谈。
我们当时都不知道她家跟我大哥家的那闺女结亲了,要不是她跑过来说,我们压根不知道这事。
你们都好奇我们家为什么对我那侄女突然那么冷淡,我今天就跟你们闲聊几句。
我闺女当时跟女婿正在处对象,结果我那侄女拉着我闺女要报名下乡。
我们也不是逃避下乡,但她干的事,是不是太不地道了,让我闺女陪她乡下,还让她忽悠家里的钱跟票,谁家钱和票是大风刮来的。
你们说出了这事,我们能给她好脸色吗?”
看热闹的大伙纷纷喊着,“那不能,那当然不能了。”
大家开始议论着,“怪不得呢,怪不得我说这纪家咋就突然对她侄女那么冷淡了。
这要是我,我直接上前揍她了。
这纪家人还是好脾气。”
大家都知道现在下乡过的都是什么艰苦日子,这两年下乡的人数越来越少,街道办事处挨个敲门来家里催。
但那样大家还是让孩子能不下乡就不下乡。
现在忽悠人下乡,不是害人吗。
“没看出来那丫头咋这样,以前天天来找书雅玩,我还以为是个好的呢。”
“好啥呀,你没看出来啊?
她哪次来,不忽悠书雅的东西啊!
以前她身上的衣服,头绳不都是书雅的吗。”
“大家听我把话说完,光这一件事我们也不至于气那么狠,关键是大家对她怪好,她不知道。
我爸妈年纪那么大了,结果那孩子偷偷把两老攒一辈子的钱给拿走了,你们说我们看到她能不生气吗?”
“天,那事原来是真的?”
“是啊,当时我也听说了,听说她把家里的钱都拿走下乡去了,我还以为她们夸大了呢,原来没有啊!
这不养了一个白眼狼吗?”
纪明河继续道,“我们念着有点血脉关系,就当从来没这个人。
结果周大嘴凑上来,非要说给我们家结亲了。
你说她这是想干啥啊!
跟她结亲的是我大哥家,她要有什么事,去找我大哥啊!
在我这个当叔的家里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