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从沈轻霜唇间游离到脸颊、眼睛、耳垂，温热的气息将面庞都灼烧成一片火烧云。

“喜欢我——”

耳边纠缠的声音还在继续。

“好。”

沈轻霜清凌凌的双眼染上了一抹漂亮艳丽的红，呼吸不自然变得急促，晕晕乎乎地应声道。

这一个字砸在祁旭的耳边，让他的动作停顿了好几秒。

他不知道沈轻霜答应的这一声好到底是出于真心，还是被自己缠得受不了给出的回应。

但那一刹那心底涌上来的高兴，蒙蔽不了自己的心。

胸腔处，心脏跳动的剧烈声音几乎都要震碎耳膜。

祁旭头往上抬了一些，看到沈轻霜双眸上因不明原因含着的泪珠，条件反射一般，低头将它吮掉。

沈轻霜感觉到眼尾一点湿热，有些不习惯，睫毛上下颤了颤。

祁旭的嘴唇被睫毛扫过，留下一道轻微的酥痒感觉。

他忽而觉得十分干渴，圆润的喉结也忍不住上下滚动几下。

“霜霜。”

“小霜姐。”

“姐姐。”

他声音变得低哑，在这样幽暗安静的夜晚，显得无比诱惑。

“我可以吻你吗？”

之前没有经过她的允许就吻了下来，现在这时候再问，是不是有些迟了呢。

沈轻霜努力恢复着平时的冷静，强行召回理智想要思考。

急性子的小狗却已经按捺不住，还没有得到同意，又低头吻了下来。

这一次的吻，比之前那一次更加深入缠绵。

沈轻霜都有种自己将要窒息的错觉，本来是脊背紧贴着沙发的姿势，在中途却被祁旭用手托着后颈处半坐起来。

她被吻得脸颊绯红，又被缠得紧，身体变得软趴趴的。

平时再简单不过的坐着的姿势也难以保持，总有种要摔下去的错觉。

也不知道祁旭从哪里生出来的恶趣味，亲吻时除了托着后颈的这一点点力气，没有再给她其余的支撑。

就是这种欲摔不摔的感觉，让人更加惊慌。

即使知道身后是柔软的沙发，那种想象中的失重感还是让沈轻霜心跳声失序。

她没有办法，双手不得不往前伸，抓住了祁旭的衣襟，像是握住了牢牢的依靠，十指用力得发白。

祁旭从前展现的乖巧面孔上多了抹不匹配的上扬弧度，坏坏的、好奇的、期待的笑意。

亲吻的动作未停。

灼热的唇将沈轻霜柔软的下唇咬住，细细密密地啃咬吮吸。

明明倒入杯中时不过浅淡香气的酒香，入喉时还带着些许的苦涩，被从别人的口中掠夺过来时，变成了最是醉人心扉的味道。

“祁旭。”

他的吻十分青涩，满腔都是少年的渴望与热情，纠缠得很，也不给沈轻霜呼吸的空隙。

沈轻霜脸颊都被逼得绯红，终于忍耐不住，抓着他衣襟的十指更加用力，艰难地努力寻找空隙向外面传达自己的感受。

“呼吸——”

祁旭身上穿着的浴袍本就不是合身的，他从浴室出来时还特意调整了浴袍，腰带松松垮垮，上面的扣子也不过塞了半粒在孔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