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顿时咯噔一下。
若真是如此,他还真的不敢把这人怎么样!
因为。
就在刚刚。
前线传来战败噩耗。
赵国二十万铁骑全部死于大启新皇宴川之手。赵国国君大怒,已经召国师进金銮殿内密谋了好久,还不见出来。
他是收到眼线密报,说是有人大闹弘医馆,他干儿子出事了,这才匆匆忙忙赶来。
太监王平眼瞳深处,闪烁猩红杀机,该死的大启人,竟如此嗜血杀戮,屠戮他赵国二十万大军,当真该死!
只是现在,他们赵国大败,精心培养的二十万大军悉数毁于一旦,赵国现在就像是被拔了爪子和牙齿的老虎,再也威风凛凛不起来。
而大启却是那只强壮的雄狮,在无人敢惹。
即便是国君北戾帝,也再不敢和大启硬碰硬,连忙向大启送去了投降文书,愿意割地赔款,俯首称臣,岁岁纳贡。
听说大启国君根本没有应下这件事,北戾帝递交出去的文书被退了回来。
北戾帝心中大骇,只得找国师商量对策。
他一个小小的掌事太监,可不敢在这节骨眼上去触了这位大启新皇的霉头!
可万一面前之人并非大启皇帝呢?倘若真就这么将人给放走了,那他那可怜的干儿子岂不是白白送命了吗?
更何况,江湖传闻,那大启的新皇向来沉溺于声色犬马之中,后宫佳丽如云,夜夜歌舞升平、寻欢作乐。
又怎能与眼前这位气宇轩昂、风度翩翩之人相媲美呢?
虽说这人面容俊朗非凡,令人赏心悦目,但实在可惜啊,今日无论如何,他都难逃一死!
“来人啊,统统给咱家押走,咱家定要亲自带回宫去严加审讯!”
只听掌事太监王平发出一声阴恻恻的呼喊。
话音未落,其身旁一众全副武装的侍卫便手持利刃,如饿虎扑食般迅速向前逼近。
就在此时,一道冷肃的少年声音骤然响起:“慢着……”
只见一直沉默不语的沈辞突然面色冰冷地怒喝一声,那声音犹如寒冬腊月里的凛冽寒风,瞬间让在场众人心中一颤。
“哟呵,不知天高地厚,竟然还敢如此嚣张跋扈!难道你不清楚自己究竟犯下了何等滔天罪行不成?”
王掌事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狰狞而残忍的笑容,恶狠狠地讥讽道,“告诉你吧,这可是要掉脑袋的死罪!”
怀宴缓缓抬起眼眸,冷冷地看向王平。
“的确该死,但,该死的人的是你们啊!”
怀宴几人身上的气场过于强大,把一行禁卫军的战马全都吓得乱蹦乱跳,踩死不少禁卫军。
“无知小儿,简直狂妄!”王平脸都绿了。他心里一惊,总觉得这些人看着自己的目光,好可怕好恐怖,让他如坠深渊,感觉下一秒就要死掉。
王平心底升腾起浓烈危险感觉,只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可怕的存在盯住似的。
他暗骂一声晦气,退到残存的侍卫中间,命令道:“快上!”
然而,很快现实就给了他一记重击。
“孙子,你有完没完!”沈辞骂骂咧咧,长剑一扫,剑声嗡鸣,剑芒四射禁卫军当即死了一大片。
“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王平脸色巨变,目眦尽裂。
整个人被吓得屎尿皆出,一屁股跌坐在地。
“这……这可是皇上亲卫,你们完了完了,你们全都得死。”
“原来是赵国皇帝养的狗,难怪如此放肆!不过,下次记得叫你们国君出来,我们……照杀不误。”君修远,汴城几人冷冰冰扫视对面众人,威压微微释放出来,仅仅只是一丝,对面剩余所有手持长刀的禁卫军全部化作齑粉。
“啊啊啊,国师救命啊,救命!”
王平半截身子蓦然消失不见,吓得惨叫哀嚎不绝,声音凄厉阴森,令人闻之毛骨悚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