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三叔江正廉也过来了。
“此次魏家突然发难,这朝堂的局势,怕是要变了。”
老太君遣退奴仆,而后叹了口气,幽幽开口。
“只不过我没想到的是,他们胆子这么大,竟想借昌平水患一事来做文章!”
闻氏听着老太君所言,恨声开口。
“魏家狼子野心,先是让文家人接近绾绾想要拉拢江家,失败后又想要毁了江家!当真以为我江家是软柿子任人摆布的不成!”
“二哥的职位何其重要,魏相毕竟只是在朝堂上的话语权大,手上实权并不多,他们现下最想要的就是有军权。绾绾这边走不通了,他们便要对二哥下手。”
江正廉沉声说着,
“这老狐狸精得很,有太子殿下帮着驳回了让二哥去昌平的提议,他们立即就将矛头指向了琛哥儿和弋哥儿。”
“兵部拿不下,那他们就要琛哥儿和弋哥儿的位置。”
江正皓眼睛眯起。
“只要琛哥儿和弋哥儿离京,二皇子那边肯定会派人半路劫杀,亦或者等他们二人到了昌平后再刺杀,到时伪造成他们不幸染了疫病没挺过去的假象。这两个位置便空了下来,届时二皇子一方便能顺理成章的把他们的人顶上去。”
“现在看来,琛哥儿还只是次要,我估计他们现下最想要的,除了我兵部尚书的职位,便是弋哥儿掌管东郊大营的兵权了。他们原来的目标是我,兵部尚书是二皇子的人的话,他们便可以在各处军中安插提拔自己的人。不过被太子殿下拦了下来,现在,是弋哥儿。东郊大营是护卫京城最大的一座兵营。西郊只有两千步兵,而弋哥儿掌管着东郊大营三千步兵,其中还有一支精锐骑兵。只要东郊大营的兵权到手,西郊的步兵就不足为惧。”
江正皓这么一剖析,事情就变得明朗起来。
江莞玖闻言,目光下垂,眼里带着思索。
老太君,闻氏,江承弋和二叔翁婿几人就这朝堂形式讨论起来,都忽略了厅中还有个江莞玖。
而江莞玖此时也在脑海中和小八梳理着文中二皇子和太子两方的势力。
“二皇子一方是以魏相魏广贤为首的文臣居多,虽然在朝堂上的话语权举足轻重,但是握在手中的兵权却是少之又少。”
“是的宿主。因为太子母家是跟随先皇推翻前朝,被先皇亲封的镇国大将军,也就是后来的镇国公府。”
“所以,武官之中大多都是以前老镇国公的部下,相比较二皇子,武官们更倾向于孟皇后所出的太子,所以太子在朝堂上的话语权虽弱,但是拥护太子的官员大多手握实权。
是以能与二皇子一方分庭抗礼。
而现在,二皇子一方按捺不住了,想借着昌平水患的机会,率先谋夺离京最近,也是最精锐的东郊大营兵权!”
“但是为什么原文里的江承弋却是没有被卷入昌平水患的风波里?而现在却是被任命护送钦差队伍?”小八陷入了误区。
“所有人都不是一成不变的。”江莞玖只说了这么一句,由着小八自己去想明白了。
她坐在最末,听着老太君与江正皓等人由朝堂形势渐渐缩小到分析江承弋与容琛二人此次去昌平县的事情上。
“陛下在朝堂上钦点了琛哥儿为此次钦差,又点名了让弋哥儿带队护送。虽然圣旨还未送到,但此事已成定局。唉……”
三叔江正廉说着,忍不住就叹了一口气。
闻氏也是眉宇间满是愁绪与担忧。
“弋哥儿媳妇现在才刚满五个月的身孕,我怕她知道了替老大担惊受怕的动了胎气,可是瞒着她也不应该……”
闻氏这话是说与老太君听的,想请老太君拿个主意,她此时一想到自己儿子要去那么凶险的地方,说不担忧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