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彻底停的那一日，是除夕。

可人们总是喜欢热闹的，一大早就有人出门铲雪，苏陌茴出门这会儿，门前的积雪已经扫开了大半。

“大小姐出门啊！”门前扫雪的下人看到她，纷纷行礼问好。

苏家给下人添置了新衣，过年必备的红包足足包了二十个金币，他们的热情空前高涨。

“出门逛逛。”苏陌茴也笑着回应他们，带着慧月就出了门。

如今的街头处处高挂着红灯笼，有不少人正在爬高下低的挂着对联，放眼看去，正红的新年装饰蔓延了一路，就连原本被雪压低了身姿的树梢，也挂着些许红意。

她并不打算去找齐墨和沈家安，倒是在商铺里闲逛。

带着慧月添置了点儿年货，给她专门定制了新衣，在成衣店又挑了些衣衫，才满意的离去。

苏陌茴有着湛清住处的钥匙，但也在宅子前敲了敲门，有人前来开门这才进去。

开门的是一个生面孔，但也不妨碍她进门的脚步，毕竟湛清和这些被幽扶摇安排过来的人说过她。

“新年快乐——”

“陌茴，新年快乐呀！”

湛清看到了来人，欣喜地迎着，两个姑娘的声音同时响起。

“你看看，人来了就行，掂这么多东西干嘛。”湛清说着，但是手上的动作一点儿都慢，她带着苏陌茴和慧月走进屋内，又继续吐槽，“我才住进来不到二十天，你们给的东西都快把我这儿塞满了，可不许再拿东西了啊~”

语气有些撒娇，她娇嗔一声，拉着苏陌茴坐在暖炉旁，慧月给乖巧的在一边儿坐着，只不过手里还拿着纸盒。

“这个是我家小姐给湛清姑娘准备的新衣，姑娘要不要试试？”

这段日子，苏陌茴带着慧月来过好几次，慧月是个社交狂人，一来二去就和湛清熟络起来，只不过有时还要守着古板的规矩。

这不，湛清一噘嘴，接过装有新衣的纸盒，又开始了絮絮叨叨，“我都说啦，不用叫我姑娘，叫我名字就好了，你看看你这小丫头真是，真是墨守成规！”

她说着，又瞅瞅在一旁偷笑的苏陌茴，把包装精美的纸盒拆开，脸上的表情奇怪起来。

“大过年的，红色多吉利，快去换上让我瞧瞧。”苏陌茴看出她的别扭，却又忍不住调侃着。

可湛清平时就那两件灰色的衣衫，换洗着穿，第一次接触红色的衣裙多少有些不习惯。只不过，她在苏陌茴和慧月希冀的眼神下，还是进了内室换上新衣，又仔仔细细地对着镜子看了看，才走了出来。

只不过是龟速移动...

苏陌茴伸出手一把将她拉了出来，围着她转了一圈儿，满意的点点头，“我的眼光不错，这件衣服确实很适合你。”

慧月在一旁疯狂点头，她看了看湛清这绣着银线云朵的红装，又看了看自家小姐那金线密织绣着百合的红装，心中升起一个大胆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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