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一场大扫荡后，沈州四人被热闹的人群挤回家了。

买了春联，几箱酒，过年走亲戚要用的，还有一堆肉类，饮料，简直就是去进货的，排队结账人家看他们这么多东西都不乐意排他们后面。

当然了，沈州也偷偷摸摸给小富婆选了一沓好看的丝袜，这绝对不是他喜欢，是姜舒月死活让沈州帮他买，他才勉强答应的，非常勉强。

等陈晨和李健帮他们把东西全都搬到楼上时，小富婆看着忘带的手机怔怔出神，沈州瞥了一眼，备注是爸爸。

“回房间给他回一个吧。”

沈州不知道姜文彬之前对小富婆到底如何，但他觉得他是爱女儿的，可为什么小富婆购物完回来，看到姜文彬来电，会一下变得兴致缺缺，看来父女之间的成见很深。

姜舒月张着小嘴想说什么，在沈州一声“听话”下，她乖乖捏着手机回屋了。

因为不知道这通电话会不会造成父女两人吵起来，沈州也没留陈晨和李健吃饭，临走的时候，小陈见沈州和李健都买车了，他现在手握60万，还咨询了沈州买车的事。

沈州本来想滋他一顿的，这钱留着以后娶媳妇用不好吗，车子不是必需品，可一想到小陈现在的家庭状况，可以说一无所有，或许以后过得开心，才是他生活的必须。

“买个十来万的车开着就行，过完年提前回济州，我跟你去4S店看看，这个年就别为了装逼买人家的库存车了。”

陈晨点点头，想想也是，车行现在为了过年促销，说是有好多现车，还便宜，难道人家傻吗？库存车买回来还不知道开几天会不会抛锚，索性就跟着李健回家了。

与此同时，姜舒月正在跟姜文彬通电话。

姜文彬似乎有点生气，“你是不是不把家当成家？过年了，回来一趟有那么难吗？”

姜舒月高冷的听着电话，“不回，我在这边过的很好。”

“姐姐，我想你了，你回来呗，明天就过年了，家里好冷清啊，妈妈也不回家，你也不回家，我不想过年也整天看着老爸那张脸啊。”

后半句是姜平安小声嘀咕出来的，他可不敢大声说这个。

姜舒月的嘴角似乎是被弟弟的话逗得翘了一点，不过还是无情的回了一句，“不回，那是你妈，不是我妈。”

没想到姜文彬已经把电话接了过去，听到这句话，就像是点燃了引信，“看来是把你惯坏了，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她就是你妈！你亲妈！”

“爸爸，妈妈已经去世了。”

就是这短短的一句话，以及小富婆走心喊的一句爸爸，姜文彬沉默了，内心的火气瞬间消散于无。

她知道，一直都知道，妈妈其实不是真正的妈妈，但她陪伴了她的童年，给了她一个最美好的儿童世界，可惜，时间定格在了那个冬天。

“在雀山还是在...”姜文彬没说出沈州的名字，他真的不理解，不就是几年前替她挡了一砖头的男生吗？会比他这个爸爸还重要！

他对她的爱少吗？至少他不这么认为，他把最好的都给了姜舒月，别人有的，她都有，别人没有的，她也有，他已经尽自己最大的能力给予她最好的生活了，为什么她不想回家？

他可以不发火，喊凤云一句妈妈就好，有这么难？

姜舒月张了张嘴，本来想说在妈妈家，可还是没说，如果这句话一出口，想来姜文彬又会脾气大爆发吧。

“在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