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你下去问问那些毒贩。”他嗓音漠然又懒,“你们应该很有共同话题,正好一起聊聊在人类中做畜生的先进经验,下辈子投胎可别再走错道了。”
“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郑祖叶阴着脸起身一把抓过霜序,把她推到桌子上。
“他们说你耳朵聋了,没听见你妈的惨叫,我今天让你听听怎么样?”
霜序面朝下趴在了桌子上,骨头被磕得生疼,但更混乱的是脑袋里嗡嗡震鸣的声音。
怪不得……
怪不得每次提起贺庭洲都避而不答,怪不得他说,只有这件事不能告诉她。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啊。
她趴在桌子上,目光与贺庭洲相对。
眼底有湿意在聚集,不知道是疼出来的,还是在为谁感到难过。
那双熟悉的黑眸望着她,唇角轻轻牵动一下,无声地对她说:别怕。相信我。
霜序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别急着哭,我还没碰你。”郑祖叶撕掉她嘴上的胶带,“一会哭大声点,让他好好听听。”
他往后退了一步,一边要笑不笑地盯着贺庭洲,一边将手放到皮带的搭扣上,当着他的面解开。
他就是要贺庭洲看着,看得越清楚越好。
对付贺庭洲这种刀枪不入的人,一刀杀了他他眼睛也不会眨一下,一点都不痛快。
就要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被糟蹋,把他作为男人的尊严踩到脚底下,挫挫他那一身不知道哪来的傲慢才有趣!
就在那声轻微的咔哒里,趴在桌子上的霜序猛地翻转过去,躺在桌子上抬起腿,双脚用尽全力狠狠踹向了他裆部。
郑祖叶对贺庭洲防了又防,但从没把霜序放在眼里过,为了方便做事,他就只绑了她的手。
一个娇生惯养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自己一只手就能把她拖走,就是给她机会,她也跑不出这间屋子。
他毫无防备,最致命而脆弱的地方被踹了个正着,在灭顶的剧痛下蜷缩着倒在地上,惨白着脸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一帮打手顿时大惊失色:“郑少!”
谁也没注意贺庭洲被捆绑在背后的双手何时解开了缠成死结的绳子,他劈手卸下了那把对着他的刀,顺势往下一拽,那人前滚摔跌到了地上。
右边的黄毛刚要反应,那把刀反手插进了他的大腿,动作又快又狠。
黄毛呆愣愣地看了眼腿上的刀,贺庭洲冰冷的眼神比刀更为锋利:“你的老板没告诉你,我有仇必报吗?”
他干脆利落地抽出刀,库房里顿时响起了黄毛凄厉的惨叫声。
贺庭洲从地上站起来,踢开脚上的绳子。
他曾经无数次地练习如何用最快的速度解开绳子,练到手腕的皮肤被磨出血不知多少次,练到形容牢固的肌肉记忆。
他不会让六岁的噩梦再发生第二次。
谁都没料到形势会逆转,这些打手都是有过案底的,铤而走险跟着郑祖叶干不外乎为了钱,今天计划要是失败,他们既拿不到钱,还得罪了贺家,只有死路一条,见状二话不说就朝贺庭洲冲上来。
保镖跟徐桢带来的人晚了一步赶到,听到惨叫声迅速破门而入,两方人马上混战在一起。
贺庭洲把刀扔下,把霜序从桌子上抱起来,解开她手腕上的绳子。
郑祖叶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手里抓着刀就朝贺庭洲胸口捅过来,贺庭洲把霜序往身后一拨,攥住他手腕,巧劲一折,刀瞬间脱手,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郑祖叶趁机挥拳过来,砸到贺庭洲下巴上。
贺庭洲被那一拳打得偏过头,舌尖顶了下发麻的左脸。
郑祖叶抓住机会再次挥拳过来,贺庭洲不躲不避,反手一拳,把他打得踉跄了两步。
郑祖叶感觉自己的下巴好像都脱臼了,他目露凶光,朝贺庭洲扑上来,两人转瞬间缠斗起来。
贺庭洲下手又快又狠,连带着过去的账,一笔笔都在今天一起清算。
郑祖叶也不是傻逼,今天在这里他跟贺庭洲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下手阴狠,每一下都是冲着要贺庭洲命去的。
但当了这么多年二世祖,在外面靠着爷爷吆五喝六欺男霸女,整日泡在酒池肉林中,何况他的要害刚刚受过重击,命已经没了半条。
不论力量还是反应速度,他都不是贺庭洲的对手。
那帮打手们很快便被控制住了,郑祖叶也节节败退,落了下风。
他趁机想去捡地上的刀,被贺庭洲一脚踢开。
紧接着抡起木架砸到贺庭洲背上,他一声痛叫都没发出,硬生生扛了,那剧烈的一声响,霜序心脏都跟着颤了颤。
她下意识就想冲过去,被徐桢用手臂拦住:“霜总,太危险了,你现在过去贺总还要顾及你,会分神。”
保镖正欲上前,贺庭洲当胸一脚踹过去,郑祖叶整个人摔进木架箱里砸断了架子,五脏六腑被震得几乎要吐血,半天爬不起来。
贺庭洲走过来,扯着他衣领把他拖向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