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跟娄晓娥结婚之后,他这两年,没少下乡。
到公社里,给人放电影。
这年头,连城里也普遍没什么娱乐活动。
更别说乡下。
公社能给大伙组织看一场电影,那是十里八乡的人,都抢着要去看的。
所以,作为放映员的许大茂,很吃香。
每次去公社,社里必不让他白跑一趟。
不仅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临走还会让他捎上不少好东西。
就图他能念着好,下次下乡再到本社来。
毕竟,那对公社,是非常有面子的一件事。
所以说,许大茂的日子,一直过得非常滋润。
别看在厂里工资不算高,但是老丈人有家底,家里从来不缺东西。
除了三个管事大爷,就是傻柱和许大茂的日子,过得最宽绰。
其他人,都比不上,更别说身世孤单的江波了。
通过原主的记忆,江波了解到。
这些年,原主跟这个许大茂,还算走得近。
许大茂家日子过得宽绰,有时候会指使原主给他做事,或者跑个腿什么的。
然后,让娄晓娥给他送点吃的喝的边角料。
原主日子过得紧吧,又没什么正经事,也乐得跟着许大茂后边混。
另一方面,这个许大茂,跟前院的傻柱,关系很不对付。
正好原主也跟傻柱互相看不顺眼。
有这么个共同看不顺眼的人,俩人看彼此,就愈发显得顺眼了。
所以,即使江波心里知道,这个许大茂是个坏种。
但是,避免太突兀,他还是按原主的习惯,叫了声“大茂哥”。
“啊,可不是吗!”
许大茂笑着点点头。
“哎不对啊,你不是前天就去了吗,怎么今天才回来?”
江波按照原主的记忆,感觉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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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别提了!”
“特么的前天过去,给他们放了一场,晚饭给我炖了个大肘子。”
“我心想,这我能饶过它吗?就喝高了。”
“第二天睡到中午,我起来一看——”
“好么!你猜怎么着了!”
“上午又备了小笨鸡烧蘑菇,配二锅头。”
“我一高兴,喝高了,一觉到傍晚了。”
“后晌饭也带劲儿啊,一整块牛腱子做的酱牛肉,有——这么大块。哎,没见过吧,就知道你小子没见过。”
“我一看,这么会来事,行吧。”
“晚上又给他们放了两场。”
“呦嘿!你没看见呐,给他们高兴的,就差把我供起来了。”
“放完电影,村长非拉着我上他家,说家里有个什么陈年的药酒,非得让我尝尝。”
“你别说,这老酒带劲儿啊。”
“这一下给我喝迷糊了,这一觉起来就今天中午了。”
“就这还不让我走呢,说晚上给我烤羊肉,羊都宰了……”
许大茂絮絮叨叨的把这两天的事说了一通。
江波知道他在吹嘘,显得自己有面子。
虽然公社肯定要好好招待不假,但这个伙食水准,还不至于。
头一顿硬菜,后面几顿顶多配个炒鸡蛋,这个公社实力就算不软。
但是也没戳破他。
不是别的,许大茂这张嘴还真是好使,江波听他白话得声情并茂,觉得挺有意思,跟听相声似的。
“大茂哥,那你咋还回来呢,不多待一晚。”
“嗨,再不回去,你嫂子不得跟我闹吗。”
“回头我岳父那儿——,不好交代。”
许大茂挤了挤眼。
这话表面上听着,他怕老婆。
实际他想强调的是,他的岳父,也就是娄晓娥她爸——娄振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