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山一时有些怔愣,正犹豫要怎么办时,外面响起了一道不满的声音,“子寻,你为什么要喝,既然江姑娘说你在药里下了毒,总要拿出证据来。
我老头子看中的人,怎么能被无缘无故欺辱,还是被一个没有师承的民间大夫质疑,实在可笑。”
陈院使从屋外走进来,满脸的怒气,看向江意绵的眼里也有几分不满。
这药方子可是他们太医院的人都看过的,怎么会有问题,而且,煮药这活明明也不是子寻的,是前些日子卫将军身边的人说那些医官熬煮的药没什么效果,子寻才来的。
明明是太医院最有天赋的大夫,如今亲自给人煮药不成,还要被人怀疑在药中下了毒,实在可气。
对待卫将军他们自当敬重,给对方治病也是一心一意。
可江意绵这指控实在有些过分。
原本因为上次江意绵以一己之力说服守城兵士反水的事,他对其颇有敬佩。
今日这怀疑却让他有些不满。
他们都是大夫,医者仁心,怎么会用自己的药来下毒,还是害卫靖海这样的大英雄。
一个大将军本就因为保护百姓受了伤,最后还要因为他们的缘故受苦,这不闹着玩吗?
传出去他们太医院的人也会被质疑医术。
江意绵看向明显气得不轻的陈院使,只淡淡道:“陈院使别生气,我可不是针对刘医官,只是这药确实有问题。”
她不信刘子寻别无所图。
陈院使这人脾气虽不怎么样,但到底是一心为着太医院的,这几日在外给灾民行诊,一把年纪一坐就是一整天,从不叫苦叫累,依旧保持着行医者的善心。
只是太想要一个厉害的徒弟罢了。
陈院使这会终于冷静下来,压下心底刚才涌出来的不满,才道:“江姑娘,我知道你是担心卫将军的身体,可这药方子我们几个老家伙都看过,是没问题的,对卫将军疗伤很好的。
而且,平日卫将军院子里这么多人守着,哪有人有机会下毒,你如此一番话,平白污蔑子寻,他以后还怎么继续在太医院做事。”
刚才一时情急说出那种话,这会冷静下来也觉得有些过了,但他们太医院的名声不能坏了。
张山见状,也忙在一旁打圆场,“江姑娘,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刚才刘医官熬药时,我们都在旁边,他没有机会做手脚的。
再说药罐里的药我们也检查过,都没问题的。”
他们这些日子在卫靖海的院子里可没有半分懈怠,又都是上过战场的,警惕心极高,若真有人动手脚,他们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见有人作证,陈院使也松了口气,认真道:“江姑娘,你不知大夫的名声有多重要,这种事是不能随意指控的。
刘医官好端端的怎么会给卫将军下毒。”
他们最近都忙得焦头烂额,巴不得卫将军快些醒来,怎么会给其下药。
话落,视线落在刚从屋外走进来的人身上,他连忙道:“陆大人,江副将,你们来得正好,江姑娘非说这药有毒,这不是坏我们太医院的名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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