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她欺压附近百姓——”
汪泽这句话慷慨激昂,话没说完,周围的人水车也不看了,纷纷围住汪泽。
“你是来找田姑娘麻烦的?”
刚才被汪泽问话的汉子像变了一个人,不善盯着汪泽。
其他人拿着锄头等农具,更是虎视眈眈。
汪泽只带了一个老仆,车夫没有跟着来。
敢在朝堂死谏的汪御史、从来不惧京中权贵威胁的汪御史,这时可耻的胆怯了。
“不是,老夫不是来找田好麻烦的,只是听说了这件事,顺口一提,对了,顺口一提。”
汪泽说话都带着几分小心。
确认水车暂时没有问题的田好看到这边的情形,吓了一跳。
心想汪老头可不能在这里出事,谁也赔不起。
“怎么了?怎么了?”她急匆匆跑过来问,又笑着对围着人群说,“汪…汪爷爷他脾气有点怪,要是说了什么,你们多担待。”
汪泽侧头看田好,这小丫头,怎么说话呢?
就相处了这么半天,就知道他脾气怪了?
“铁子,看来我们误会了。”有人大声喊,“老头是和田姑娘一起来的。”
铁子就是被汪御史问话的那人,他看向田好:“田姑娘,他——”
“没事,是和我一起来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田好还是摸不着头脑。
“是这样……”
铁子把刚才的事情说了出来,末了瞪了汪泽一眼。
这老头不是别的村来搞破坏的吧,看到他们有了水车,眼馋他们的水车。
期间汪泽想说话,铁子不让汪泽说。
“这样啊,”田好又是感动又是又是好笑,她没想到只是做了一点微不足道的事情,百姓能这样维护她,“是,汪爷爷是和我一起的,他听说有人败坏我名声,所以过来问问。”
一边的汪泽表情复杂。
“这样啊,”铁子不好意思笑,完完全全一个憨厚的农家汉子,哪里有刚才半分凶相,“老爷子,对不住,田姑娘啊,和其他权贵不一样,是真正的好人。”
“老爷子,你有个好孙女,是我们上门闹事,田姑娘二话不说,让我们用她庄子的水源,知道我们的困难,想出这个法子。”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汪泽对田好的感观更复杂了。
田好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她转移话题道:“好了,水车有问题,去我的庄子反映,汪…汪爷爷好不容易来,我带他去庄子看看。”
听说田好有事,大家伙散开,他们稀罕瞅瞅水车,去干活了。
田好和汪泽走在田埂上,汪泽道:“是老夫误会你了,对不住。”
“没事,您老要回去吗?”田好问,这个大岁数的老头道歉,田好也就不计较了。
她很大度。
“不是去你的庄子吗?走。”汪泽态度好了不少,仿佛田好就是他孙女一样。
田好:……
我只是找个借口,你没有必要这样的。
路上,田好还在考虑刚才的事情。
见田好不说话,汪泽问:“你在想什么,不是还埋怨老夫吧?”
“我在想刚才的事情。”田好老实回道,“我只是做了了一点微不足道的事情,百姓就维护我,我想是不是应该做的更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