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羡轻车简从,马不停蹄,几日时间就从晋阳飞奔到了平阳。
到达之后,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去办理长史上任交接的工作,径直先去了平阳侯府见慕容扶疏。
长孙羡的突然来访令慕容扶疏惊恐万状,几乎要吓得瘫坐在地上。
只因几个月前,慕容扶疏刚刚向孟遇安秘密报告了长孙羡来黄河北岸的行程,结果长孙羡本人这就来了,慕容扶疏还以为他发现了此事,现在是来兴师问罪的。
“长孙大人......你......你怎么来了......”慕容扶疏胆战心惊。
长孙羡此刻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事,没关注到慕容扶疏的不自然举止,闲聊了几句后,就马上说起了正事:
“扶疏殿下归燕一载有余,可曾思念过您的妻主孟遇安?”
长孙羡此问犹如天降惊雷,炸得慕容扶疏天旋地转,一点自如应对的能力也没有了,只会唯唯诺诺地认错:
“长孙大人我错了!请您千万不要告诉梁王啊!”
“殿下说什么?”长孙羡被慕容扶疏莫名其妙的反应搞懵了。
慕容扶疏以为长孙羡还在诈自己,依旧没有停止道歉认错。
长孙羡从刚进门时的惶急中缓过来,仔细分析了慕容扶疏的反应和话语,这才有那么一点看透了他的意思:
“看扶疏殿下这样子,怕不是早已和孟遇安暗通款曲了?”
慕容扶疏像是被抽取了精神劲,整个人颓丧地坐在椅子上,面目生无可恋:
“我也是被逼无奈啊,都是将军威胁我的......”
这一句话证实了长孙羡的想法,也让他更有了成功的把握。长孙羡收起急躁,镇定自若道:
“孟遇安是当世第一人,扶疏殿下对她念念不忘,也是情有可原的。若是换了在下,只怕更要寤寐思服,辗转反侧。”
“啊?”这一次换做慕容扶疏被长孙羡搞懵了。
长孙羡靠近了一些,也放低了声音:“殿下既然如此思念妻主,为何不渡过黄河去见孟遇安呢?”
“长孙大人究竟是什么意思啊?”慕容扶疏还是云里雾里的。
长孙羡见慕容扶疏如此愚钝,心中哂笑叹气,口中的话也说得更明白了些:
“若大燕灭国,殿下以为,这世间还有谁能依靠?”
慕容扶疏蹙眉沉默片刻,嗫喏道:“自然只有将军可以依靠。”
“正是这话了!”长孙羡脸上浮现出急不可耐的欣喜,“在下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殿下还不明白吗?”
慕容扶疏方才恍然大悟:“长孙大人是要投靠将军吗?”
见慕容扶疏终于领悟,长孙羡便把晋阳近期发生的大事,诸如皇帝太后的闹剧和慕容晖的失智,都对慕容扶疏讲了一遍,最后呼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