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要把自己的心意正确地表达出来。”善美歪着脑袋看向享哲：“这是学长从前跟我说过的话。”

“我说过这样的话吗?”享哲不确定地冲她眨了眨眼睛。他什么时候跟她说过这样的话?

“是，在伦敦的最后一晚，你为我饯行，还鼓励我向佑振哥表白啊……被甩是悲伤的事，但更悲伤的事是，没有把自己的心意正确地表达出来，把你的真心表达出来。”善美瞥他一眼儿，然后抿嘴一笑：“结果我还傻乎乎地照做，然后被佑振哥狠狠地拒绝了。”

“记起来了，下课回家听到你哭得一塌糊涂的留言，我都想马上飞回来揍你的佑振哥了。”享哲咧嘴笑笑，仿佛很遥远的事，又仿佛发生在昨日。

“嗯，真的难过死了，平生第一次有了心痛的感觉。”善美点头，把手放在左胸上，语气却是淡淡的，就像在说一件过去很久的往事，又像在绘声绘色地说一个别人的故事。

“去睡吧。”享哲拉过她的手。

“自己本来就是个小白，竟然还来教我，其实是想坑我吧。”善美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儿：“不能怪学长，只能怪我自己年少无知。”

小白，哈哈，是嫌弃他没经验吗?

“唉，真是不识好人心。”享哲被她的话气笑了。

“学长，还有一次你肯定不知道。”善美也抓住了他的手。

“什么?”享哲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那天爸爸告诉我，生病的时候学长不只把我送到了医院还守了我一夜，本来我想着当面感谢你的。”善美顿了顿继续说：“结果去到你家，在公寓楼下看见你跟迎美在一起，然后愉快地开车走了。”

享哲不由得皱眉，这件事他好像没什么印象。跟徐迎美愉快地开车走了?他跟徐迎美在一起什么时候愉快过?

“别装着一脸无辜，当时我都快窒息死掉了。”善美夸张地揪着自己胸口的衣服：“那是我第二次感觉到心痛。”

“当时你怎么不叫住我?”享哲握紧了她的手。

“想到你跟我说要放开我，对我死心，我哪里还有脸?”善美撇撇嘴瞪着他。

“那都是气话，你却当真了。”享哲叹一口气，幸亏在一起了。

“对，是学长想要气死我的话。”善美握起粉拳捶在他的胸口上。

“好啦，下不为例。”享哲抓下她的小手。

“学长，以后我们都要坦诚相对，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出来，好不好?”善美一时感触，心尖莫明抽痛了一下。

“好。”他似乎感应到什么，俯身揽她入怀。

“只有心碎过才真正明白什么是真爱。”善美莫名地又难过起来：“但，那种感觉太难受了。”

“对不起，善美。”享哲把她抱得更紧一些，他不知道该如何抚平她的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