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智出谷的地方正是离他家不远的后山,而且自己的父母也葬在这里,他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拜祭自己的父母,一想到自已是整整六年未曾拜祭过父母,父母坟前无人打扫,肯定乱草丛生。想到这里,宇文智的心中不免一痛。
当他来到父母坟前的时候,竟然出乎他的意料,非但没有跟他想的一样杂乱不堪,坟头竟然一根杂草也没有,而且坟前还放着刚祭祀完的鸡鸭鱼还有酒,母亲的坟前竟然放着一些糕点,这让他大惑不解,到底是谁来拜祭父母的,而且坟头还收拾的如此干净?但是不管是谁,宇文智肯定要好好谢谢此人,这让宇文智的心中多了一丝安慰。
而他再看一旁时,除了父母跟师父王猛的坟,而且新立了一座坟,墓碑上赫然写着,宇文智之墓。他更不明白智是谁立的,但可以肯定,里面躺着的绝不是他,立这个墓的人肯定以为自己死了,才给他立墓,要是这样,这肯定是一个衣冠冢。这让他甚是不解。
突然,一个人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脑海,“柳霄” ,难道是柳兄给我立的衣冠冢?宇文智内心忍不住感叹道。想起柳霄,他内心忍不住有些激动,那个熟悉的画面仍然浮现在他的脑海中,虽说是个男儿身,但是唇红齿白,肤白如雪,让他一辈子也忘不了。
而宇文智竟然想着居然有些入神,突然,他身子一怔,竟然自己给了自己一巴掌,自语道:宇文智,你怎能如此不知羞耻,大仇未报,居然想起了儿女私情,不,不是儿女私情,是一个男人,自己居然对一个男人浮想联翩,这让在就九泉下的父母如何瞑目。
但是每次想到柳霄的时候,宇文智内心有种说不出的温馨感,这让宇文智怀疑自己有龙阳之癖,所以,在这六年里每次想到柳霄,都很快的去做别的事情,然后从脑海中删除这段画面,谁知出谷后居然看到很可能是时他给自己立的衣冠冢,让自己又想起了他,这让他很是郁闷。他更不敢再父母坟前告诉他们,自己的儿子居然会天天想着一个男人,如果父母要是在世,肯定也会被气死。
这时候宇文智跪到父母坟前,仔细看着父母的墓碑,他重重的磕了四个响头,再抬头时,已经泪流满面,他哽咽说道:爹,娘,是孩儿不孝,让您两老遭受这无妄之灾,使你们身首异处,一切罪过,全部在我,爹娘含辛茹苦把我抚养成人,我未尽孝,却因不孝子而造奸人杀害……
爹,娘,孩儿二不孝,娘亲怀儿十月分娩,未曾让您老放心……孩儿三不孝,十八年来,孩儿感谢你们的生育之恩,养育之情,却把你们害死……
宇文智一遍跪着,一遍数落着自己的不孝之处……
这时,宇文智突然催动内力,把内力集中在右手食指之上,用食指在父母的墓碑上刻上了:不孝子宇文智立,他的眼中含着泪水。
因这六年间,枯木一直对宇文智的听觉做着训练加上宇文智本身深厚的内力,正当他起身时,好像听到几丈外有一阵呼吸声,他知道现在 有人在偷看,马上喝声道:何必藏头露尾呢,出来说话。
显然,隐藏在暗处的那人没想到宇文智会发现他,他以为这是宇文智用的疑兵之计,并没有做声。这时候只听到宇文智又开口道:别藏了,你的呼吸声出卖了你。那人怎能想到宇文智如此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深厚内力,他根本不知道在跟枯木老人学武那段时间在流水的溪中闭着眼都能听到水中鱼儿的游动声,何况是呼吸声呢。
那人知道暴露了,缓缓的从一块大石后闪身而出来到宇文智面前,宇文智看着此人,只见此人生的虎背熊腰,一脸的胡子,两鬓略有白发,身穿一色黑色的衣服,宇文智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觉得这人的身影似曾相识,但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是谁。
于是便盘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在我父母坟前,还要偷听我说话?只见那人神色有些激动,眼中满是欣慰之色,他激动的问道:你真是宇文智?
宇文智充满疑惑的回道:正是在下,不知阁下为何会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