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那边已经找到了余金鑫的踪迹。我也安排刘光耀带人提前出发了!另外我今天还有些急事要处理。等处理完手头最后这点事儿,下午我和叶幕也会带人过去。”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三天之内就能有结果。”
电话那头的江华明显停顿了一下:“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江哥,我哪敢拿这种事骗你啊?”
“你要的不就是个结果吗?所以过程重要吗?”
“别管我在哪儿,我把事儿做好不就行了吗?我有自己的安排,也清楚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余金鑫的事情,在我心里始终排在第一位。”
“我肯定不敢耍您。”王焱这几句话,直接把江华已经点燃的火药引线给浇灭了。
他深呼吸了口气,态度明显缓和了许多:“那如果不顺利呢?”
王焱顿时变得极其严肃认真:“我已经反复确认过所有线索。就算不顺利,五天之内也能完成。最不利的情况下,也能把余金鑫的尸体给您带回来。”
“江哥,这算是我给您立的军令状!”
“这回你踏实了吧?”
江华在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你小子是不是早就有余金鑫的线索了?一直藏着不说,就为等我急眼了好敲竹杠?”
“不是,江哥,我在您眼里就是这样的人吗?”
“你在我眼里比这可龌龊多了。”
王焱叹了口气:“我可真是服了。您怎么能这么想我呢。”
“得了,少废话。”
江华深呼吸了口气:“你是下午就走,对吧?”
“是的。”
王焱伸了个懒腰:“我这边都安排计划好了,您放心就是。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啊?”
“只不过我家里这边,对吧,您当初答应过我的。”
“放心吧,我已经和他们都沟通过了,而且不止一次。你就好好办你的事儿就行了。”
“那行,江哥。那我晚上和小玉去汇合,完了明天就开始行动。”
江华“嗯”了一声:“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没问题,放心吧。”
放下电话,王焱点燃一支烟,吞云吐雾。
叶幕撇了撇嘴:“我觉得江华做梦也想不到,居然有人敢三番五次地糊弄他、骗他、利用他。”
“那你说怎么办啊?”
王焱声音不大:“事儿都到这份上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也没有其他办法啊。”
“可问题是你刚刚那番话,就一定能瞒住江华吗?万一让他知道张宝玉的事情了呢?”
“他在云省根基很弱,还有对头,未必就能知道。”
“那万一呢?”
“万一就是该死,没辙,天命难违,爱咋咋的。”
叶幕深呼吸了口气:“那你这三天五天的又是什么说法啊?这么短的时间,你怎么给江华交人啊。赵婷婷她们总不能这么快就摸到余金鑫的下落了吧。”
王焱撇了撇嘴:“我给他交个屁,拿什么交。”
“那你交不了还这么说?这么说完了还立军令状?”
“你就当我疯了,行吧?别问了。”
说完,王焱从最后一排抱出一件羽绒服,然后毫不犹豫地给自己套上了。
紧跟着就自顾自地鼓捣了起来。叶幕透过后视镜盯着王焱的一举一动:“这天气,这么穿。我这么一瞅,你还真有点疯。”
王焱长出了口气,并未再说什么。
半个小时后,车辆到达了保市第一监狱。
叶幕停好车辆,看着正门口:“现在能不能说说来这里干嘛来了。”
王焱叼起一支烟,突然变得有些落寞:“到这能干嘛,来接人呗。”
“接谁啊,你的人也没有在里面的啊。”
“那是你不知道。”“比如呢?”“我李叔。”“你李叔?”
叶幕眯起眼,仔细思索了好一会儿:“我怎么从没听你说过这个人。”
“那都是我认识你们之前的事儿了。”
王焱深呼吸了口气,然后推开车门下了车。
他走到监狱正门口,陷入了回忆与沉思。
王焱做事有个习惯,那就是无论想做什么,都不会和任何人说。
包括最亲近的人,他也不说。
这倒不是不信任,只是一种习惯。
他做什么都是偷偷地做,偷偷地干。
等事成了,或者干完了,才会说。
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这样。
包括这次给老李疏通关系,想办法把老李弄出来。他也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