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唐泽擦身而过的瞬间,浅井成实抬了抬手,露出了藏在袖口的袖珍u盘,被走过的唐泽手法轻快地接了过去。
完成最后一项任务,浅井成实轻松地看向羽贺响辅,做了个请对方带路的手势。
“好了,我想你暂时没有其他问题了,先进去吧羽贺。让我看看你所说的那些东西。”
收回投向生面孔们的目光,羽贺响辅笑了笑:“那就走吧,先去附楼那边。我早就不在这里居住了,主楼没有我的房间。”
那头,被安排在套房的会客室里等待的毛利小五郎等到管家终于离开,才聊起了刚才的所见所闻。
“羽贺响辅,这家伙是设乐家的亲戚啊真想不到啊,我还听说他的名字呢。”毛利小五郎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没想到爸爸你还关注音乐家。”毛利兰十分意外。
“他不是关注音乐家,是羽贺响辅给不少电视剧都写过歌,包括洋子小姐唱的一些op、ed什么的。”唐泽摊了摊手,无情拆穿,“他写歌确实还不错呢,都说他是扎实的学院派,只是想不到他是这么个学院派法。”
“不过昨天宴会上聊的时候,不是说设乐家这几代除了莲希小姐都只有儿子吗”毛利小五郎继续疑问,“为什么会有外姓的直系亲属,入赘吗”
“啊,那倒不是,响辅叔叔是二爷爷弹二朗的儿子。”
走进门来的设乐莲希接过话,走向了另一侧的柜子,双手捧出了一个深色的木盒。
虽然设乐家哪里都透着一股家道中落、辉煌不再的味道,这个宅邸的规模依然够得上豪华,设乐莲希虽然是孙辈,她在主楼也是单独有一侧走廊的,除了更为私人的卧室和书房,还有他们所在的这间会客室。
设乐莲希从柜子上将东西拿下来,郑重其事地放在了茶桌上,才继续刚才的话题。
“弹二朗爷爷在三十年前因为强盗而被害身亡,随后,响辅叔叔就被他的母家带走抚养,也因此改姓羽贺了。很多人人不知道他和我们家的关系呢,您不是第一位这么想的。”
“强盗”毛利小五郎皱起眉,直觉接下来的内容恐怕是与委托有很大关系的,“在家里遭遇强盗了吗”
“是啊,这就要说到这个东西了。”设乐莲希放低视线,打开盒子的锁扣,掀开了面前的长条形木盒。
一股隐隐的松香传来,盒子里躺着一把小提琴。
琴身流畅光滑,微微的光泽透过琴弦,在琴面上留下几个光斑,造型精致修长,哪怕是不懂琴外行能看出它做工精良,价值不菲。
“色泽很古雅呢,真漂亮。这是古董琴吗”毛利兰伸手碰了碰琴面,好奇地看向设乐莲希。
“是啊,有三百多年历史了呢。”设乐莲希弯了弯眼睛,“我们家是音乐世家吗,别的不好说,来历不同的乐器家里堆的有山那么高。这把琴的制作者是意大利的安东尼斯特拉迪瓦里……”
正若无其事想要伸手去直接抓起琴弓感受一下的毛利小五郎闻言手哆嗦了一下,立马抽了回来。
他重新看向躺在琴盒里的小提琴,用一种肃然起敬的口吻说:“这就是那个,号称价值已经超过数亿日元的,传说中的名琴咯”
“是的。即使是在我们家的收藏里,这把琴也是当之无愧的名贵,头号宝贝呢。”设乐莲希伸手抚摸了一下琴身,用一种感慨的口吻说,“这把琴是当初弹二朗爷爷送给我爷爷的生日礼物,结果就是在他送琴过来的时候,家里遭遇了强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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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抬起落在小提琴上的视线,忍不住抬了抬眉头。
感觉猫腻不小啊。
就算是放在三十年前,在这么一个占地面积不小、还有不止一栋建筑别墅当中发生抢劫案,那强盗得有什么样的武力值和人数,才能有自信占领这么一个地方啊……
设乐莲希对他探询的视线一无所知,还在沉重地讲述着:“那天也是调一朗爷爷的生日,家里当时只有爷爷奶奶,我父亲,以及弹二朗爷爷一家。我爷爷因为畏惧对方的武器,没有敢动弹,被绑起来了,弹二朗爷爷却因为反抗和挣扎,引起了强盗的不满,被他们殴打至重伤,等到救援抵达的时候已经昏迷,没几天便伤重不治,不幸身亡了。”
“他们的目标,就是这把琴”
“应该是的,但最后琴没有失窃,我听家里人说,好像是拿错了。”设乐莲希耸了耸肩,“我们家的收藏比较多嘛,不是很懂行的人,很难认出哪个更值钱的,他们大概只是听说弹二朗爷爷买一把名琴,才找上门来想要掠夺一番的吧。”
柯南推了下眼镜,在心里缓缓摇头。
纵然细节上的模糊可能是三十年的时间差,加上经过层层转述所造成的信息缺失,但光是听这个故事梗概就不是很靠谱的样子。
“你的委托,该不会是让我去抓住那个30年前的犯人吧”毛利小五郎纠结地皱着眉,“那可不是努力就能做到的事。”
三十年啊,追诉期都过去了,除非天时地利人和,否则上哪还原当初的真相去。
这年轻可爱的小姑娘该不会是侦探看多了,对侦探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吧……
“不,那样的委托太刁难人啦,我想让您帮我解开的是发生在这两年的怪事。”设乐莲希摇了摇头,表情沉重下来,“一个是前年的生日宴,弦三朗爷爷的妻子、明明很擅长运动的咏美奶奶踩空楼梯意外摔死,一个是去年,我那个做事谨慎小心,怕死的不得了的爸爸,因为不小心靠在了腐朽的栏杆上导致坠楼身亡的事故。”
“听上去都像是意外呢。”毛利小五郎中肯地评价。
“是啊,可是他们都说……”设乐莲希抿了抿嘴,用一种说鬼故事的语气,小声说,“这是名琴的诅咒。”
接连两年,同一家的人都违背自己的性格和日常风格的,在同一天意外身亡,确实是有点离奇的事情。
其余几人要么思考,要么因为这种怪谈开场开始紧张害怕,只有唐泽伸手,从容地摸了一下这把比金子还贵的琴,话音一转。
“‘他们都说’,你说的这个‘他们’,都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