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奉和红莲走进锦衣卫的牢房，一股潮湿霉味扑鼻而来。

牢房里阴暗潮湿，火把摇曳，照得四周影影绰绰。

牢门铁栅上挂着锁链，发出沉闷的声响。

“大人，这边请。”一名锦衣卫带着他们穿过几道铁门，来到最里间的牢房前。

“大人，就是这个人。”锦衣卫指着牢房里面，一个胡子拉碴、衣衫褴褛的家伙被绑在木桩上。

许奉打量了一眼，那人长着西域人的高鼻梁和深眼窝，但皮肤偏黄，透着点汉人的影子，估摸着是个混血儿。

“审过了吗？”许奉问。

“审了，但他一言不发，没得到大人的命令，我们也不敢用刑。”锦衣卫回答。

许奉皱了皱眉，“看他这样子，估计汉话都说不利索，哪里像个刺客？”

锦衣卫愣住了，“大人何以见得？”

红莲也疑惑地看着许奉。

就连那西域刺客都微微抬了抬眼皮，似乎对许奉的话感到意外。

“废话，你们知不知道西域离这里有多远？路上走个一年多都算快的！要是我从那么老远的地方派刺客过来，肯定得挑个能力强的，对不对？”许奉没好气地说。

锦衣卫连忙点头，“大人说的有理。”

许奉接着说道：“你们再瞧瞧这位，从头到脚，有半点能力强的样子吗？估摸着就是个西域客商的马夫，还是最下等的那种，主人家要上马，他们就得跪下来撅着腚让踩背的那种！”

锦衣卫大吃一惊，“这么卑贱？”

红莲也忍不住同情地看了那西域刺客两眼，心里暗道：惨，真的是惨！

那西域刺客被许奉一番话说得脸色涨红，瞪大了眼睛，仿佛要喷出火来。他拼命挣扎，但被绑得结结实实，只能发出“呜呜”的怒吼声，嘴里还含糊不清地骂着什么。

许奉瞅着那刺客，手指一戳，“瞧见没？咱锦衣卫以前养的那劣马，就这德行，一不顺心就撒野。”

锦衣卫摸着下巴琢磨，“大人您这一说，嘿，还真像那么回事！”

许奉叹了口气，“抓错喽，本想着是条大鱼，结果是个废物点心。”

他一甩袖子，满脸失望。

锦衣卫小心翼翼地问：“那大人，咱咋办？放了他？”

许奉瞪了眼，“放了？那咱锦衣卫的脸往哪儿搁？他出去乱嚼舌根子怎么办？”

锦衣卫挠挠头，“要不，割了他舌头？”

许奉白了他一眼，“割了舌头他就不会写字？砍了手他就不会用脚比画？”

锦衣卫傻眼了，“那……”

许奉一挥手，“找个地儿，挖个坑，把他埋了算了。记得多放点石灰，让他在里面慢慢闷死，烧得皮开肉绽，痛不欲生。”

锦衣卫听得直冒冷汗，红莲在一旁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遵命，大人！属下这就去办！”

许奉挥挥袖子，“走走走，真是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