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固见有人停下来围观,也来了精神,大声叫嚷道:
“大伙儿都来看看吧,白水镇上的杜家铺子老板带人行凶啦,大白天的就和我那未过门的媳妇约会。
被我撞见后,恼羞成怒就带人将我等打伤,父老乡亲们啊!你们来评评理,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啊?”
杜尚霄闻言顿时大怒:“他奶奶的,这厮居然颠倒黑白,倒打一耙?卷毛你找东西将他的嘴塞上,聒噪得让人心烦。”
庞固一听要堵自己的嘴,顿时急了,拼了命地摇晃着身体,大吼道:
“乡亲们,乡亲们,我有证据,我有证据啊。我怀里有与唐姑娘的聘礼清单,还有薛府给我的唐姑娘生辰八字贴。”
庞固神色慌张,满脸惊惧,扯着那如同破锣一般刺耳、沙哑且低沉的嗓子,声嘶力竭地大吼大叫着。
他的声音在空中回荡,仿佛要冲破云霄。那声音中充满了恐惧、绝望和不甘,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在发出最后的悲鸣。
他的喉咙似乎已经承受不住这样的呼喊,却仍然拼尽全力地叫着,试图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和同情。
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哀怨和愤恨,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怜悯。
哎哟,这人我熟悉得很啊!他确实就是镇上桂香居的少东家,如此看来,他所说的应当是真话,不假了!
是啊,换成谁碰到自己尚未过门的媳妇与别的男人相会,恐怕都会忍不住上前追问吧!
怎能把人家打成这副惨状啊!这人也忒霸道了些吧?”旁边果然有人被庞固那活灵活现的表演打动了,开始帮着他说话了。
“你切莫胡言乱语,那人可是杜家铺子的东家,杜老板。他都已经是当爷爷的人了,怎会与别家媳妇有所纠葛?”
也有人半信半疑,并不相信杜尚清会与他人约会。
“嘿,庞固说的未必是假话,我可是亲眼目睹杜老板与薛娘子谈笑风生,那杜老板还让自家的马车送过薛娘子呢。
你们细瞧瞧庞固啥模样?再瞧瞧杜老板长得又如何?我要是女子,自然也会爱慕俊朗郎君啊!这有啥不好理解的?”
这人嘴巴着实能说,尤其是他将庞、杜二人的容貌作比较,啧,围观群众比较之后,竟信了七八成。
一时间,舆论风向急转直下,尽是指责杜家仗势欺人,不但私自与他人未过门的媳妇相会,还将人打得如此凄惨。
现今倒打一耙,还要押人家去县衙,这不是赤裸裸地羞辱人家吗?
“你们休要胡言乱语,我家二哥绝非那般人!分明是那庞固青天白日之下调戏薛娘子,我哥实在看不下去才出手教训。
你们不了解内情,岂可这般胡乱嚼舌根?一个个都这么闲吗?干自己的事儿去!”
杜尚霄气得满脸通红,双手叉腰,怒目圆睁,声音高亢而激动。
他的目光扫视着周围的人群,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围观群众们有的交头接耳,有的面露怀疑之色,有的则继续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