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老板是一个清瘦的老者,留着短须,见杜尚清盯着骡子看了好久,便也知道这人有了意思。
“客官你可看上这骡子?我家这两个一头是马骡,一头是驴骡,都才成年,买回家正好上手干活。”
二壮虽然种了好几年地,可村里也没有人家养过骡子,更加不知道骡子还有这些说道,便奇怪的问“什么是马骡,驴骡?不都是骡子吗?”
“这骡子长相与马,驴相似,耳朵比马长些,蹄子比马小点,但身高与体型上与马相似,但比马柔顺,好驯服。”
“驴骡是公马与母驴所出,耐力强,力量大,食量一般,可使用30年。性情温顺略有些倔强。”
“马骡是公驴与母马所出,食量大些,力量也大,耐力强,性情有点急躁,但很聪明,善解人意,可使用20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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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二壮听了好奇不已,还有那么多说道啊!长见识了!
杜尚清看见两头骡子是挺不错,想着如果用骡车那来镇上要方便很多,而且比驴子有力气,耐力也好,只是不知道价钱如何?
“老人家,你这骡子是个什么价格啊?说来听听?”
“我这头黑骡子是驴骡,要20两银子,旁边这头棕色是马骡,要18两银子。都是刚成年,买回去就能拉车,干活,地里活计都可以帮忙。”
杜二壮咂舌,乖乖,这骡子那么贵啊,好看是好看,可比牛贵太多了,这玩意买回家可不得当儿子一样养着。
要知道农村人盖五大间草房也只要15两银子,还是连大院子都砌起来的那种。
杜二壮这个时候才知道为什么村里没有养骡子,太贵了。
“齐柏,你看如何?是买头马骡还是驴骡啊?”
杜尚清第一次喊他大名,自己一时半会还没有反应过来,见驴老板与自己爹盯着自己,才反应过来,原来齐柏是自己名字。
“咳,爹咱们不是买牛的吗?为什么要买骡子啊?这玩意也太贵了吧?”
“你就说喜欢不喜欢吧!这高高大大的,多俊啊,难道买头骡子回去,他不香吗?”
“额,看样子爹是喜欢上了,其实自己也是喜欢的,就像爹说的,这骡子长像马一样,这要是再配上马车,啧啧啧,自己不说,别人肯定以为自己家买的是一架马车呢。”
“可是这也太贵了,20两银子都可以买两头快成年的小牛了。”二壮又劝了一句。
“也是,还是我家齐柏说的有道理,爹爹没有想清楚,是太贵了,20两都可以买两头小牛了”
“那我们还是去看看牛吧!”
驴老板见他家儿子反对,这人也有了改变想法的意思,忙道“客官不要走啊!牛哪里能够与我家骡子比啊!干活我家骡子一点不弱与牛,而且要是套车的话,可以甩牛几条街去,出门办事要是驾上骡车就是去县里一天也可以耍一个来回啊!”
“别走啊!客官,我让一两银子,你看可行?”
杜尚清见驴老板让价留客,便回头说“那头黑骡子17两我便要了,可行?”
“不行,不行,客官你可真的是狮子大张口啊?哪里有这样还价的啊?”
杜尚清摊摊手,“我本来也是打算买牛的,你家骡子太贵了,而且我知道骡子绝大部分都是不能生育的,还不如我去买只母牛,以后还可以生小牛。多划算啊。”
驴老板脸拉的像驴一样长,叹口气“18两,我加送你一副车架,你看可行?”
杜尚清看他指着棚边墙角处立起来的一副车驾,看上去有六七成新,确是一副牛车车架,没有棚子,比老黄头的车架还要旧一些。不过几根主框架的木头还不错,都是好料子。
便也不再讨价,爽快的付了银子,让驴老板取过车架,细心的系好车架,又向二壮传授了一些驾骡车的技巧。
二壮接过马鞭,载着杜尚清便与驴老板道了声谢,承诺秋收后有好牛,必来买他家的。
果然驾上骡车就是不一样,这个速度真的很拉风,骡马蹄声清脆,一路上超过了好几辆牛车,把二壮牛的一路上头都昂的高高的,杜尚清都担心他回家脖子必酸的不行。
果然驾上属于自己的爱车,男人都会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