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维伸出双手,放在两人的头上,动用蓝手的能力,开始修改他们的思维。
人是种很矛盾的存在,据他所知,霍天洪一直都是一个恶棍,但陆昱晟不同,虽然他贩卖人口和大烟,但后来倭寇入侵,他又散尽家财来支持军队铲除倭寇,并且大搞慈善,建国后,此人也善终了。
包括现在也是,一边卖着大烟赚钱,一边又觉得心里有愧,做些慈善公益事业。
自己今天要杀他们,易如反掌,但杀了之后呢?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过个一年半载,人口贩卖,大烟生意也会再次萌芽,并且,这个期间,各种争地盘之类的乱子不会少。
与其这样,倒不如留着两人,彻底改造一遍,让他们割舍掉那些黑暗的生意,并成为这一片地区的卫道者,这也相当于将功补过,废物利用了。
两人都不是那种心智坚韧的人,只消片刻功夫,便已改造完毕。
旋即,张之维心念一动,手冒红光,治疗了他们的伤势。
两人悠悠醒来,见到张之维,倒头就拜,并发誓要痛改前非。
“这种恶棍说的话能信,母猪都能上树!”
“还是打死吧,霍乱人间!”
众人议论纷纷。
“记住你们说的话!”张之维挥了挥手,让两人离开了。
其他人愣愣的看着这一幕,在小声嘀咕着:
“这么简单就放人离开了啊!”
“可能是因为这个小天师是出家人吧,慈悲为怀,不乱杀人!”
听到这些人的言论,吕慈陆瑾对视一眼,皆有些无语,出家人是真,但慈悲为怀可和张师兄扯不上半点关系啊。
而这时候,包租公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封信笺,一个药瓶,道:“小天师,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能否帮帮忙?”
“何事?”张之维问。
包租公一改之前的颓废,说道:“我师从武当三丰派,和你们正一派一样,不禁婚嫁,所以有一个妻子,还曾有过一个儿子。”
“但行走江湖的时候,被祸及家人,儿子被仇家当着我们的面打死了,一时间心灰意冷,退隐了江湖。”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想起死去的儿子,以及年事已高的师父,顿时心生惭愧,却又无脸相见,不知小天师能否替我去武当送一封信,以及一瓶金丹!”
“当然,我也不会厚着脸皮让小天师白帮忙,我愿意一瓶金丹作为答谢!”
张之维看了眼包租公手里的药瓶,有些诧异道:“前辈还会外丹之道?”
“外丹之道纳天地精华于一颗小小的丹药之上,乃圣人盗,我何德何能?”
包租公解释道:“这是我师父炼制的,我师父他老人家,天纵奇才,无论学什么,都是一学就会,一会就精,对于这外丹一道,也有涉及,这是他老人家多年之前赠予我,我一直留着没用!”
“既是前辈师父所赠,我怎能夺人所好?”张之维对嗑药兴趣不大:“而且,前辈若想传讯,直接神雕代传不就行了吗?”
包租公叹息道:“雕兄一去,我的师兄弟必然会找上门来,我愧对他们,无脸一见啊,至于这丹药,我留着也没用。”
“外丹一道和内丹一道类似,都讲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什么境界吃什么丹药,若自不量力,贪功冒进,那和服毒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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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心已破,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师父赠予我的基础丹药,我已吃了,剩下的几枚金丹,以我的修为,消化不了,留着只会浪费,不如赠予有缘人,小天师德行兼备,实力高强,再合适不过!”
闻言,张之维有些好奇的接过包租公的药瓶,揭开瓶盖,没什么药香四溢,里面放着三枚丹药。
丹药龙眼大小,金灿灿,像个金豆子,取出一颗拿在手上,入手沉重,质地十分坚硬,如同金属。
张之维打量着丹药:“若不说它是丹药,我还以为是一个铁球!”
包租公说道:“这丹药的密度比铁还大,所以叫金丹,只专门为身体素质强大的高手而准备的,若普通人服用,无异于吞金自杀,刚才搭手,我试探了一下,以小天师的实力,服用它,绰绰有余!”
“那么它的作用是什么?”张之维问。
“提升筋骨皮的强度,弥补命上的缺陷,具体的效果,小天师到时候一试便知!”包租公说道。
剧情里阿星垂死,被包租公和包租婆抢救一番后,突然拥有了能和火云邪神一战的实力,除了他自身特殊体质外,只怕此药功不可没……
张之维把金丹放进瓶里,盖好,又接过包租公递来的信笺,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替前辈送一程!”
正好,他近期也确实想上一次武当山。
因为上次在辽东的时候,周圣曾找他论道,搞出了一个天通奇门。
当时,周圣曾问他,能否外传,他说随意,以周圣的性格,料想他已经传给了武当的师兄弟。
他打算去看看有没有练疯了的,若有,正好顺道将其从内景中拉出来。
“多谢小天师!”包租公抱手道。
“不必客气,说起来这次前辈夫妇也帮了我们大忙,若无你们收留,那些被拐卖的无辜者,只怕无处安放!”张之维说道。
“惭愧惭愧!”
这时,包租公看了一眼还在和众人吵架的包租婆,道了一声失陪,赶忙过去劝架。
“张师兄,你接下来要去武当吗?”陆瑾在一旁小声道。
“既然已经答应,自然得去一次!”张之维点头。
“那张师兄,我可能没办法和你一同前往了,这次我外出太久了,我准备先回三一门向师父请安,再回家里!”陆瑾有些低落的说道。
他本来还说魔都之行结束后,要请张师兄做客三一门,结果张师兄要转道去武当,他邀请的话顿时有些说不出口了。
张之维对陆瑾的话也不觉意外,几个莽夫随他出来走南闯北,他好歹还回去了一次,陆瑾和吕慈可是一次都没回家。
张之维拍了拍陆瑾的肩膀,道:“思乡之情嘛,我理解的,这样吧,我们送你回三一门!”
“这样不耽误事吗?”陆瑾道。
“拧巴!”张之维毫不在意道:“我随去如风,耽误什么事?还是你不想请客?”
这一路上,明里暗里的仇家不少,他担心陆瑾被抓单了。
“张师兄,瞧你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这次去三一门,定要盛情款待!”陆瑾一脸高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