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胡三一愣,助我修行?这胖子说什么胡话?本想赶他走,但又想起这胖子好像和天通教主走的有些近,便问:
“如何助我修行?”
王蔼小声道:“你们出马一道,不就是出马获取香火信仰强化自身吗?获取香火的多少,一是看自己的能力,二是看所追随的掌教,要是跟错了掌教,三天饿九顿,香火的大头被掌教和分堂主拿走,屎都吃不上热乎的。”
胡三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是这个理,仙家中也存在着阶级固化。
王蔼继续道:“其他堂口,立堂之时,就已经备齐四梁八柱的职位,你这种没背景的,只能当小兵,一辈子难出头,脏活儿累活儿全干,香火拿不到多少!”
知己啊……胡三看向王蔼,连连点头,就好像现在这次,堂口里挂职位的那些仙家,不敢来拜访天通教主,偏撺夺他一个小兵前来。
它本来都要跑路的,但转念一想,来见天通教主或许是一个机会,便硬着头皮过来了,只是没想到,天通教主不收“人”。
王蔼又道:“其他的堂口是这样,但天通教主的堂口不一样,这堂口虽然立了,但只立了正副教主,没有备齐四梁八柱,一切职位都空着,满地都是机会,何愁不出头?”
胡三目光闪烁:“真能出头?”
“当然能!”王蔼道:“你知道黄天六黄爷吗?这次它鞍前马后相助天通教主为何?还不是觉得进天通教主的堂口有前途,这种老前辈都心动,你不心动?”
胡三眼前一亮,旋即一脸沮丧道:“可我都进不去堂口。再好的前程,与我何干?难道这位大人有办法?”
王蔼一脸高深莫测道:“当然有办法,堂口里的副教主是我老大,你听没听说,前几天我还请副教主上身过,就凭这关系,拉个人进堂口,还不小菜一碟?”
胡三一愣,旋即想起这几天打听到的一些消息,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一个很羸弱的胖子,请了一个猴仙上身,就击败了年轻一辈的翘楚。
难道说,面前这胖子。就是那个羸弱的胖子?那个猴仙,就是天通教主堂口的掌堂副教主?
想到这,胡三眼睛一亮,悄悄递过去一根人参,小声道:
“还请这位大人通融一下!”
王蔼一把给它推了回去,他王家嫡子,腰缠万贯,出门带着半个钱庄的银票,能看上这玩意儿?
“要想进堂口,我需要你向我和副教主展示一下自身的价值,价值到位,不仅拉你进去,还委以重任。”
“如何展示自己的价值?”胡三一脸狐疑的看着王蔼,直觉告诉它,这小胖子在忽悠它,但一想到黄爷黄天六都进了天通教主的堂口,它就心痒无比。
黄爷多奸的一个仙家呀,不是堂口的掌堂大教主,却也活了几百年,这个比老狐狸还奸诈的老黄皮子,费尽心思只为进一个人类的堂口,这其中必然有天大的好处。
“你不会骗我吧?!”胡三反问。
“怎么可能会骗你?”王蔼拍了拍胡三的肩膀:“你信我,绝对没问题!”
“但你看起来很不可信!”胡三目光凝视王蔼,它是胡仙,狐狸成精,多精明啊,哪能三言两语就被诓住?当它是柳仙啊?
当即直言道:“这位胖爷,别给咱打马虎眼,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能不能拉我进去,能的话,你直接说要我配合做什么?不能的话,咱也别浪费时间。”
忽悠能力较之张师兄还是差了些啊……王蔼抿了抿嘴,沉吟片刻,也不来虚的,道:
“我与副教主确实有关系,但关系并没有好到能拉人进堂口的地步,所以你要进堂口,还得我拉你进去。”
“而要拉人进堂口,得有职位,像成为传堂,医堂这种分堂主才行。现在堂口里,这些堂主都还没有立,天通教主说论功行赏,能者居之。”
“什么是能者?能赚到足够多的香火就是能者,所以我要你做一些事,来帮我获取一些香火信仰,立功成为分堂主,那样我就能拉你进去。”
王蔼努力给胡三画大饼:“而且进去之后,我们还可以互为犄角,互相帮助,一起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胡三若有所思,想了好一会儿,道:“你要我怎么帮你?”
王蔼小声道:“召集你的小弟们,拿出你们的老本行,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天师兴天通王?”
什么玩意儿?胡三一脸懵,谁家老本行是这个?
“你听我细讲!”王蔼连忙拉着它小声交头接耳。
听完,胡三道:“我懂你的意思了,你想我找些小胡仙,去一些神神鬼鬼之地造势,喊天师道将兴,天通教主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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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王蔼竖起大拇指。
胡三一脸鄙夷的看着他:“你这个主意怕是行不通,这种靠谣言堆积起来的浅薄信仰,斑驳无比,根本就不能用!”
“你以为我纯靠你吗?你只是为了让这件事增加一点神秘色彩而已,无足轻重的一环,只是锦上添花罢了,你来不来?”
先礼后兵,先礼了,现在是后兵,王蔼面容埋在阴影里,拿出阴阳纸,拍了拍胡三的头:
“不装了,摊牌了,我是王家嫡子,你是一个堂口的探兵吧,消息最为灵通,你应该知道四家大族王家的能量,在这个江湖上,王家想要谁死,谁就得死,王家想要保谁,就能保谁,王家想要做的事,就没有做不成的!”
胡三一愣,旋即抱手道:“如蒙不弃,某愿相随!”
王蔼笑了笑,把阴阳纸递到了胡三手上。
这憨不拉几的小胖子,终于有了未来老阴比的潜质了吗……拼酒中的张之维暗道一声,朝着王蔼伸手,五指微曲。
刚还高深莫测的王蔼,瞬间被一股吸力拉扯着,倒退到张之维的跟前,被拎住了后颈。
“胖子,不喝酒在那里嘀咕什么,钻空子啊?”张之维道。
喝的有些头昏的陆瑾,迷迷瞪瞪的看了一眼王蔼的杯子,大声道:
“就是,胖子,你养育呢,快顶上去,你看刺猬都在说胡话了!”
王蔼看向吕慈,只见吕慈满脸通红,站着身子,一只脚踩在凳子上,看着北方的众人,大笑道:
“行不行啊你们,喝不了的话,我让让你们好不好,你们喝一杯,我喝四杯!!”
吕仁在旁边拉都拉不住,喝酒就和打架一样,越到后面越要撑得住气,哪能越喝越上头呢?
他已经可以预见,吕慈倒下后,自己顶上的那一幕了,就和上次陆家大院拼酒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