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平老弟不必如此见外,我年长你一点,就叫我张师兄便好,对了,大璧,龙脉那里的情况如何?”
吕仁说道:“家父给我传讯,说皇陵里已无活人,一切都很顺利,就是龙脉已经残破不堪,他们准备在龙脉之处做法,进行一次为期七日的大醮,让整个龙脉困龙升天,回归大地之中!”
张之维点头,龙脉什么样,他曾直观看到过,就要崩溃了,而新的龙脉还在孕育,若这里的龙脉困龙升天,它应该会融入大地,汇入新的龙脉之中,然后再出世,就是不知道,下次龙脉会从何地出世……
吕仁又道:“对了张师兄,家父曾传讯,说你带过来的那位叫无根生的朋友,把他们带到皇陵阴殿后,就不辞而别了,现在不知下落!”
吕慈也说道:“我通过阴阳纸联系过他,但都没得到回应!”
“张师兄,碧莲兄该不会出事了?!”陆瑾有些担心道,虽然有点小矛盾,但他认无根生这个朋友。
“无碍,他有自己的路,不必担心他!”
张之维说着,从铁锅里捞起一只鹿腿,吹了吹,就塞进嘴里,惬意地大嚼起来。
陆瑾见状,也捞了一块肉排吃起来,结果刚吃了一口,就猛地咳嗽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狠狠地吹出一口辣气,道:
“好辣,呼呼呼……好辣,张师兄,你辣椒放多了!!”
张之维一个单臂大回环:“这才叫地道,要是辣料不够,怎么烧也是寡然无味!”
陆瑾辣的龇牙咧嘴:“嘶嘶……是吗?可这辣椒加的也太多了吧!”
“有这么夸张吗?”吕仁不信邪,舀了一口汤喝下,旋即也带上了痛苦面具。
太辣了,这一口下去,食材本身的鲜味几乎全没有,只有满口的辣味。
吕慈见兄长和陆瑾的惨状,莫名联想到上次陆家大院张之维端着盘子喝花生的一幕,一脸狐疑道:
“张师兄,你是故意的吧!”
这样就没人和你抢了,他心说。
“怎么可能,丰平,你觉得辣吗?”张之维道。
“不辣,一点都不辣,这在我们四川刚刚好!”
丰平嘴里嚼着肉,津津有味的吃着,虽然他的脸上沁出密密的细汗,但还是一口一个不辣。
张之维笑道:“看吧,我就说不辣嘛,要是这点辣都承受不来,那就只能去小孩那桌了!”
龙虎山在江西,火德宗在四川,这两地方的人,都挺能吃辣。
陆瑾,吕慈和吕仁对视一眼。
这该死的胜负欲又起来了。
打不过你,喝酒也喝不过,吃辣还吃不过?
你把我们当什么了?
陆瑾一拍桌,红着脸道:“谁说我吃不得辣了,刚是才捞起来,太烫了!”
吕仁也梗着脖子说道:“就是就是,是汤太烫了,烫嘴!”
吕慈更是拿起桌上的辣椒油,整个都倒进去:
“拉满拉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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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现在的辣度,对他们而言就已经够辣了,再辣无非就是辣度加倍,反正都很痛苦了,出差这一点。
但看着张之维和丰平吃的正香,比他们吃辣还难受。
一股辛辣刺鼻的气味飘的实处都是,丰平看着咕嘟咕嘟沸腾着的红汤,脸色有些难看。
四川更多的是吃麻辣,刚才的辣度,就已经很勉强了,现在这辣度,这要吃了,明天不得拉出火来啊?
然后,让他脸色更难看的一幕来了。
“大块吃肉,怎么能不大碗喝酒呢,来,喝这个!”
只见张之维拿出一壶酒出来,给每人倒一碗,然后先干为敬。
酒是琥珀色的,是长白山有名的烈酒,用虎鞭和人参泡的,绝对的高度烈酒。
“这个确实不错!”
丰平艰难的拿起酒碗,正要喝。
就见吕慈拦下了他,拿起汤勺,给每人的酒碗里来了一勺红汤,大声道:
“这个怎么会好喝,要喝喝这个嘛!”
拉满!拉满!
丰平脸都绿了,对吕慈的印象刚有扭转,现在又败光了,这绝对是条疯狗无疑了。
“二璧,你很有想法嘛,咱们走一个?”
张之维端起酒碗,和吕慈碰一个,又似笑非笑的看向其他人:
“东北有句话你们知道不,叫喝不了就别喝了啊,你们别逞强!”
此话一出,隔壁几桌的东北大汉都用异样的目光看过来,想知道是哪几个孬种喝不了。
陆瑾平生,最好面子,哪经得起这种目光?
当即一脸决绝的端起碗,一口闷掉。
入口的瞬间,仿佛一道火流般一直烧到心口,陆瑾脸红的像煮熟的大虾一样,眼泪哗啦啦的流。
但头可断,血可流,面子不能丢,还是故作轻松的说出了两个字:
“不!辣!”
压力给到了吕仁丰平等人身上。
陆瑾都莽上去了,吕慈自然不能怂,当即就干了。
他的表情管理要比陆瑾强,虽然也被辣的够呛,但没流泪,一咧嘴,露出一个有些狰狞的笑容,咬牙切齿道:“辣不了一点!”
两个小伙伴都上了,丰平和吕仁心一横,也干了。
丰平毕竟出自吃辣大省,虽然肚子里跟被火烧一样,但还能强装镇定。
吕仁就不行了,喝的太快,呛到了气管里,在那里疯狂咳嗽,肺都要咳出来了。
张之维拍了拍吕仁的背,递过去一碗酒:
“怎么搞的啊,大璧,来,喝口酒,润润喉!”
正想婉拒,就见吕慈舀起一勺红亮亮的辣汤,倒进他的酒碗里。
吕仁:“…………”
???
你真是我的亲弟弟啊。
看着面前的酒碗,吕仁正骑虎难下。
突然,客栈的棉帘子一掀,王蔼面沉如水的走了进来,四周环顾,朝张之维一几人走路。
救兵来了……吕仁眼睛一亮,假装没看到面前的酒碗,起身说道:
“王蔼,这么快就回来了啊,出马结果怎么样,有没有仙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