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府。
戒备森严的赵府迎来一位客人,赵氏前代族长至交好友。
排场很隆重,凡赵氏一族主要嫡系皆在场,能够让江南一带隐形土皇帝如此礼遇的人只有两种,大门阀或者身怀绝技的高人。
客人是一位老者,身穿粗布麻衣腰间扎草绳,穿草鞋,与赵府奢华服饰有些格格不入。
有赵氏年轻子弟见对方粗衣草鞋面『露』不屑,引得老族长大怒,将那些不礼貌的纨绔打得半死,暗恨家里怎么生出这么多无知蠢材
赵氏老族长恭恭敬敬请老者进门,坐在首位。
侍女奉茶。
老者看了看赵府,脸『色』变得难看,他看出赵家虽繁盛但面临天大危机,且牵扯极大,一个不好可能引来反噬,牵扯其中极有可能万劫不复。
“如果知道,我是不会来的。”
摇摇头,事情非常严重。
“老先生,赵家遭遇前所未有危机,还请老先生救我赵家……”
老族长直接跪在看似乡下老头的老先生面前,磕响头,没有过多言语也没有废话,他清楚知道与高人交流废话越多越让人反感,最好简单直白表达出意愿,赵家面临天大危机,祖上千年基业可能毁于一旦,他只能以最大诚意恳求高人相助。
房间里很安静,只能听见老族长额头触底声,一众平日里习惯了高高在上的赵氏子弟惊讶错愕,不知道该跟着跪下还是站着。
长时间的高高在上让赵氏子弟忘记了如何求人,以往只有别人下跪何时自己跪过。
额头磕破流血也不停,血『液』与昂贵地砖灰尘粘在一起。
咚……咚……咚……
终于,麻布粗衣老者叹口气。
“罢了,谁让老朽欠你们赵家人情,起来吧。”
赵氏族长欣喜,抬头发现椅子上老头人影消失,不知何时离开大厅已经到了院子里,每迈出一步看似很近实则数米开外,偏偏让人感觉不到任何异常。
老者远远留下一声叹息……
“唉……繁花虽艳,奈何刹那,好自为之。”
也许老人是告诉赵氏一族不要奢求太多,可惜人『性』贪婪,如果没见到好处的话也不会奢求,一旦品尝到滋味便难以割舍,即便头破血流也要争上一争,包括赵氏老族长也只是略微琢磨便忘在脑后,根本放不下。
来时赵家全族相迎,去时孤身一人,老者与山野樵夫没甚区别。
“九泉之下老哥哥,我来还你人情,这把老骨头可能回不来了,背负人情债太累太累……”
取出『插』在草绳腰带里的一把竹尺。
虚手一抹,竹尺化作百丈虚影,俯卧在地又忽然竖起直指苍穹。
“一量千里河。”
“二量万钧山。”
尺子不断变化,周围山脉与河流气息亦发生变化,似组成了另一个世界,没有太大灵力波动,仿佛一切都是山川河流之气势在变动,诡异玄奥。
行至荒山野岭,老头气喘吁吁停下,拿出柴刀砍柴,手法娴熟,一看便知常年生活在山林。
山里鸟飞兽走一片祥和,与往日没有任何区别,唯有那些生活在底下的鼠蚁从地『穴』钻出不肯归巢,连蚁后也跑了出来……
老头搭建一座茅草屋,围起篱笆院,仿佛要住在这里等谁。
半个月后……
天边飘来一块巨大雨云,细雨淅沥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