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儿，好姑娘，等会大夫来了，再给你好生看看，盼儿，我先回去了。”说完妈妈就走了。

盼儿应了一声，回头看冉秋:“文儿，姐姐知道你的心思，可你在这里也好几年了，应该能想明白，对不对？”

旁边女孩们都劝说，冉秋知道她们担心自己，她们都一起生活了好几年，平时对于李文儿也很照顾。

赵盼儿看李文儿精神不济就说:“引章、莲香、媚儿我们先回去吧，文儿妹妹没一点精神，让她多休息。”

四个女孩子走了后，徒留冉秋靠在床上想事情。赵盼儿、宋引章这名字有点耳熟，想半天没想起来在哪听过，也或许是记忆作祟，自己才觉得耳熟。

丫鬟小翠回来替冉秋洗漱一番，就在旁边守着。

李文儿和宋引章一样，都想找个人从良。不，应该说这里绝大多数的女人都一样，最大的梦想就是从良。

来天香楼几年了，李文儿也算是见识了不少，悲剧居多，这次是因为楼里一位姐妹，被折磨的自杀了，她们最后看到她的时候都已经没有个人样子了。

李文儿就想到了自己悲惨的命运，一辈子的贱籍，翻身无望，就心存死意。

死都不能轻易死，前几日下大雨，她患上了严重的风寒，即将死亡的时候，冉秋就来了，这一下子就没死成。

既然生病了，冉秋才不想陪客卖笑卖艺，有个理由可以好好休息。

第二天大夫来看了，说醒了性命无碍，但身体总归受到了影响，要好好养，一个月不能下床。

一个月的时间，李文儿要想好出路，不然还是同样的命运。

天香楼在汴梁很出名，赵盼儿声名远扬，舞姿超脱。宋引章擅长弹奏歌唱，还有很多姐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房中术都是数的着的。

在天香楼，没有才艺只能靠美色，有了才艺才有选择的机会。

朝廷规定了官员不能嫖娼，这些官妓义务制度应召的时候，类似于歌舞团，跳跳舞、唱唱曲、活跃气氛的，或者招待外宾。私下里虽然官员肯定会强迫官妓卖身，但明面上是不敢的。

再加上买卖制度，有名有才艺的可以自己选择，没有能力的，妈妈就使劲压榨，只能出卖身体色相。

所以李文儿进来后也是努力学习，盼儿姐年纪大了几岁，当时已经小有名气，跳舞比较出众。引章擅长弹奏，李文儿本身是个大家闺秀，她就选择了诗词歌赋。

其实在冉秋看来，记忆里天香楼的姑娘们都是有才华的，做生意不能带来利润，会受到妈妈的逼迫，只要不想单纯靠美色赚钱的，都在卷。

冉秋迷茫，她哪里会什么诗词歌赋，大学不说了，她觉得自己知识的巅峰期是高中时候。

可是现在是元朝，她会背的诗词歌赋绝大部分是前朝的，要么就是近代的。

琴棋书画更不用说，只会五子棋，吉他，硬笔书法，漫画。

想了一圈，她连李文儿的半丝才气都没有。

颓废的躺在床上，她可不想出卖色相。

容貌？对了，她可以喝灵泉水，只要美到极致，总会被赎身。从李文儿记忆来看冉秋就不敢待在天香楼，实在太可怕了，不能不接待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