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展现了诚意,如何,深海的诸位,是否可以向我展示一下你们的诚意?”
时间是二月一日,距离来到新的藏身地已经过去了十多天,座头鲸眼前坐着的,是新的合作者所派来的说客,而他喋喋不休的说了半天,无非是想要一个东西——利益。
座头鲸也不知道今天第多少次用这个开头了,但是该说的话,还是得说:“我们十分的感谢弗拉基米尔准将提供的情报以及住所,但是我们和准将的合作,一开始就是针对美国卫生局的。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但是我们绝不是准将的私兵。”
说客也不敢把话说的太过火,导致眼前这群‘怪物’的猜忌,于是他连忙摆手:“座头鲸先生,你恐怕理解错了,我们并不是想把诸位当做武器来使用。”
睿智的少年当然明白对方的猜忌,但是他确实,是来阻止某些事将来发生的。所以哪怕被当成怪物的首领,哪怕自己的好友与同志们被如此小看,他都要保持一个谈判者的冷静:“我们希望得到诸位的援助,是因为我们觉得某种力量是绝对不可以运用到战争之上的,如曾经的细菌武器一般。当毫无抑制力的出现在身为政治延伸线的战争上时,就会导致政治本身沦为笑柄。到时候,世界会如同按下一个按钮就可以结束一场战争的游戏一般,变得毫无道理可言。”
大家都是修行千年的狐狸,说客当然也不会装傻充愣的演聊斋。他明白对方话中的意思,也明白一个道理,当战争双方敌对的时候,有些武器你可能用不上,但是你必须得有。
最终,说客点了点头,同意了座头鲸的说法:“我明白了,诸位的立场暂时是可以相信的,我就这样汇报上去吧。”
“谢谢您的体谅,乌诺斯参谋。”座头鲸站起来深深地鞠了一躬,既是对对方的,也是对自己的,他最终不辱使命,给深海寻找到了一个暂时的歇脚点。
在乌诺斯参谋的车消失在远处后,虎鲨出现在了座头鲸的房间内:“俄国佬能相信吗?”
对于斑鲨的忧虑,座头鲸反而不那么在意:“有什么能不能相信的?我们总得需要个落脚点,然后,从长计议吧!临舟这次元气大伤,无论如何是要想办法把场子找回来的,我们暂时也只好蛰伏不出了。”
“该做的事情总得是要做的吗?”斑鲨习惯性的从口袋拿出一把糖果,全部塞进了嘴里。
座头鲸喝了一口水,神色依旧没有缓和:“以防万一,必须得有一个人前往中国联系海豚,紧急线路也不能再用了,在她的眼里,我们现在完全失联了吧。”
斑鲨挠了挠头,十分不解的开口问道:“那丫头现在在没在联系我们都是个问题吧?不过,要去红港找她的话,你不是最合适的人吗?”
这件事少年当然清楚,可是清楚归清楚,更加现实的问题也摆在眼前,所以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就是因为我没办法离去啊!蓝鲸老师现在不知道在哪里,准将对我们的定位应该也只是不能缺少的武器吧,还有随时可能上门的客人......我必须得待在这里,筹划好一切才行。”
“那么,由我去找那个所谓的神明吗?”既然自己刚好在这里,他也就顺口提出了这个问题,他本人倒是没有什么十分强烈的出门欲望就是了。
只是,听到了斑鲨的随口之言,座头鲸却十分正经的看向了他:“不必了,比起你,还有一个更合适的人选,至少可以保证不出任何意外的人。”
听到了对方这夹枪带棒的一句话,斑鲨的表情立刻变得十分的难看:“啧!果然你还是记着实验室作战那件事吗?”
“我们虽然不是军人,但我们的对手却十分危险,一步踏空,满盘皆输,所以你当时多待一秒钟都有十足的危险......”座头鲸露出了一副‘你应该可以理解吧’的表情,看来,对于这件事,他十分的较真,或者说,显得过于认真了。
半个小时之后,座头鲸和斑鲨出现在了那个所谓合适的人的房间内,他看着递过来的任务行动书,轻轻的皱了一下眉头:“所以,由我去中国红港市寻找那个侦探吗?”
座头鲸和他对视了一眼,重重地点了一下头:“虎鲨,你去是最合适的,从没有抛头露面过的你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合适。而切记,你的任务只是告知海豚现在的情况,多余的事情不要去做。乌诺斯参谋应该可以给你一个合适的身份,快去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