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边吗?”此刻的麟逍只感觉自己好像不眠不休三天,又跑了几千米那么累,不要说拖动两个快死的人了,就连手指都快抬不起来了。
就在他觉得万事休矣的时候,一阵无比美妙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是上次的少年吗?”
“伊修塔尔……小姐……”听到这阵足以让他安心的声音之后,麟逍终于是合上了眼皮。
看着慢慢被放入治疗仪的两个人,倾世美人食指放在嘴唇前,歪了歪头:“唔,居然是两个快死的人,黎言的癖好还真是越来越奇怪了呢~”
“唔……”不知道是赞同还是无意,倒在地上的麟逍发出了低沉的声音。
伊修把目光移向倒在地上的少年,原本平静如水的面庞却产生了一丝波澜:“不过,比起他们两个的伤口,你似乎更麻烦呢。”
说罢,她弯下腰,将食指与中指并拢,放在了麟逍的颈动脉上,一阵蓝光闪过,代表着‘究极’力量的无知卡片从他体内被抽了出来。
“咳!”不知是否是因为力量被抽出,他猛地咳嗽了一声,随后便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
不详的黑色雾气从他体内弥漫出来,就宛如之前‘死亡’降临一般,她习惯性的后退了几步,重新观察起这个昏迷的少年来。
十几秒后,伊修重新踏入黑气之中,居然一瞬间就弹开了这阵不祥之气:“难怪仅仅只开了10%就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居然是可以直接使用黑桃十三,和死亡为伍,所以那个隐士那么喜欢你吗?”
红琅街中,黎言悠闲的站在原地,看着突然不再进攻孙凌平:“怎么了?你只能做到这种程度吗?杀手先生?”
此时此刻,他已经不是名为孙凌平的男人,而是飞鸟的鸮。他宛如一个木偶一般,低着头喃喃自语:“我很感激......”
即便是黎言,他也只能听清轻微的几个字,所以他歪了歪头:“啊?难道要开始吟唱什么奇怪的咒语了吗?”
“每个人内心都有一匹野兽,狮子,老虎,鬣狗,豺狼......”在对方疑惑的眼神中,鸮继续自言自语着:“人们借着所谓的道德与伦理化为锁链去束缚着这些野兽,以乞求稳定与安宁。”
黎言挠着头,完全不能理解他的意思:“所以,你是中二病犯了吗?”
鸮双手合十放在胸前,仿佛在像神明祈求着什么一样:“我不会允许你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哪怕是释放我心中的野兽。”
“什么心中的野兽,你什么田所浩二啊?”说实在的,黎言本来只是想问一问关于那个所谓‘老师’的事情,他可没想到对方会如此莫名其妙。
“喝啊!”比之前更快,比之前更猛烈,那双手臂,沾满了三个人血液的手臂,立刻向着对方袭去。
比枪弹更快,比野兽更危险,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恐怖,鸮已经下定决心,哪怕是赌上自己的性命,死在这里,也不允许老师的秘密被他人知晓。
他的挥击如此恐怖,修炼到可以轻易贯穿人体的手臂,哪怕他的目标是一块铁板,那现在也一定被粉碎了吧。
只可能,他眼前的人,居然若无其事的站在那里,就连动都没有动一下,虽然没有说任何话,但那副表情却仿佛在说:你不过就这种程度吗?连给我挠痒痒都不够格呢!
鸮的理智渐渐失去,他愤怒的对着对方拳打脚踢,然而,哪怕是眼珠,这种人类最为脆弱的部位,对方都任由他随意的宣泄怒火。
在他又一次被击退之后,黎言终于开口了,而很明显,这一次开口,他带着一点愤怒:“你知道牌位上为什么要写着天地君亲师吗?”
回了一口气的鸮终于恢复了理智,但他还是死死的看着对方。过了几秒之后,他居然顺着黎言的意思往下说去:“老师既是我的主人,也是我的师长,对我而言!”
只是,他的话并没有说完,黎言就面带愠气的打断了他:“君长呵护之,父母养育之,师长教导之,这些都没错,但是,有一件事你要搞清楚。”
这三句话一出,鸮怎么不知道对方想说什么,只是再怎样,对方也不可能是天,是地,所以他禁不住冷笑了一声:“哼,你的意思是!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