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氿眼眶和鼻头红得叫人想要让他哭出来，色气得让人既想对他做些施虐的坏事，又于心不忍。

萧然在靠近他耳朵的时候，小声说了句：放松。

迟氿的指尖已经嵌入了掌心，唇角开始沁出些血丝。

伤口又裂开，红色的血浸染绷带，萧然用指腹沾了一点，在迟氿唇上抹了一道。

这是他的血，为迟氿浅淡的颜色添上一抹冶艳，像新娘的嫁妆，是他这一生的求索。

“别乱动，很快就习惯了。”

迟氿骂了几句。

那红映在眼睛里，暴虐因子又卷入重来，萧然凶狠地命令：“叫出来，让他们都听见，你是我的！”

“滚你妈的……”迟氿咬牙切齿。

“没关系……夜还很长呢，我们，有点是时间。”

迟氿脖子慢慢充血染上一片红色，萧然凑上去，一口咬住他的动脉。

迟氿因为他这一下，全身一颤，这让萧然很满意，留下一个暗红色淤痕才离开。

接着，迟氿就感觉带着手茧的指尖，沿着胳膊摸到他身后，接着手腕上的束，缚被解开了。

血液终于顺畅地流向指尖，迟氿把有些麻痹的双手举到眼前，翻来覆去看了看，又从指缝间看见那张白皙的面孔。

迟氿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

“你混蛋……”

迟氿声音有气无力的，又委屈，又有点撒娇似的嗔怪。

他整个人，都变得不对劲了起来。

非但如此，萧然像是故意的一般……

被这般对待，迟氿的眼角，不住地流着泪。

水红的嘴唇断断续续的吐出诱人的声音，脆弱又动人，像个易碎的琉璃娃娃。

迟氿终于哭出声来，狠狠地咬上萧然的肩膀。

“混蛋！”

“嘶——”

肩膀被硬生生咬出了血，萧然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咧着嘴笑得更灿烂了。

萧然伸舌舔着他眼角的泪水，一种强烈的满足感瞬间席卷而来，“小鬼，哭什么？”

最后，迟氿如他所愿叫喊出来，是平日里他绝不会显露的姿态。

迟氿溃不成军，声音抬高了不止一个度。

迟氿张着嘴，声音越发低沉。

他死死地盯着迟氿，像是凶兽盯着属于自己的猎物。

然后，他笑了。

……

“说你爱我。”

“我永远忠于你。”

最终的时候。

迟氿用最低沉和缓的声音对萧然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