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如尘诚恳地道了声歉,陈容容正捂着嘴惊讶,抬头一看竟是宴如尘,惊慌瞬间转为惊喜:“如尘?你怎么会在这儿?是特意来找我的吗?”
宴如尘微笑着点头:“嗯,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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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容容脸颊微红,既期待又紧张地问:“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宴如尘注意到她的羞涩,却故意忽略,只是递给她一块灵境,温和地说:“有件小事,想请你帮个忙。”
陈容容的笑容立刻僵住了。
她拿着灵境往紫薇社走的时候,突然脑子里想起一句古语:无事不登三宝殿,想完这句话又想起另一句:有事陈容容,无事xxx。
回头望了望远处掩蔽在树后的宴如尘,她心里悲壮的简直想哭,每次想好好和宴如尘说些话,但他不是要去忙就是来找她办事,根本就是把自己当成工具人了。
而宴如尘远远看见她回头,却没心没肺地对她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陈容容叹了口气,转身继续前往紫薇社,准备找那个叫“颂茵”的弟子。
没错,宴如尘把询问颂茵的任务交给了她,一来因为陈容容听话,二来姑娘间聊起天来更容易套出真话。
宴如尘远远见陈容容进了紫薇社,确认她找到人后,自己便也转身从后门溜进了紫薇社。
因为常年进出紫薇社找司鸿音,宴如尘对于紫薇社内的布局非常清楚,他清楚怎样避开眼线,从哪里可以最快的进入秋水剑姬的房间,况且他现在法力今时不同往日,普通结界对他来说形同虚设。
关山羽担心他查案不顺,其实是低估了他的实力。
宴如尘一路顺畅的进了秋水剑姬的房间,里头摆设寻常,并无异样。他四处搜寻,想找司鸿音给宋子夜送出的那条手帕,但半天没有找到,宴如尘正心道莫非也是藏到禁室去了,谁知却在秋水剑姬的枕头下发现了另一个东西。
是一块灵境。
他连忙拿起灵境细看,惊喜地发现这正是颂茵用来举报司鸿音的那一块,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宴如尘本以为灵境仍在颂茵手中,没想到会出现在这里,由此推测手帕也可能藏在附近。他收起灵境,继续在房间内仔细翻找,不过这次却没运气这么好,那手帕确实不在房内。
随着时间推移,日已当空,宴如尘意识到不能久留,便只能悄悄从后门离开。
重新走到山道上后,他走到一棵树下驻足,细细回想那条手帕的下落,回忆来回都只想的起来是秋水剑姬,但房间搜查无果,禁室成了最大可能。宴如尘盯着山道思考许久,深思熟虑后,他认为与其冒险探索禁室,不如直接前往司鸿音的房间,或许能有所发现。
司鸿音原先住的地方是在紫薇社核心,和秋水剑姬仅隔了两道门,不过因为她在宗门内闹过了一番,秋水剑姬以她需要静养之名,将其迁往了后山冷泉旁的一间偏僻小屋,虽说景致优美,不过地理位置算得上是又偏又远,说是静养,实则软禁。
这对宴如尘而言却是便利,他无需担心被人察觉。司鸿音房门前的结界也只是虚设了一道,似乎是主要防止她跑出来,但是却似乎不太在乎谁会进去,所以宴如尘轻易穿越结界,见到了久未谋面的司鸿音。
屋内宽敞却简陋,没什么家具,只是中央一张书桌堆满了字画与白纸,似乎是让司鸿音无聊时打发时间用。
而司鸿音则蜷缩在床上,抱着膝盖,目光空洞地望着地面。宴如尘静静观察,待确认司鸿音感知到他的存在却无反应时,他便缓缓走近,轻声呼唤:“鸿音。”
但司鸿音却没有任何反应,宴如尘见状,突然笑了一下,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挑开司鸿音散在额前凌乱的头发,轻声道:”你知道是我。”
话音刚落,司鸿音本来呆滞的眼神瞬间变得憎恨,她猛地抓起身后的枕头,狠狠砸向宴如尘,边砸边吼:”你不是不想管我吗?还来做什么!来恭喜我和宋子夜的婚事吗!”
宴如尘没有闪避,结实的挨了一下,那枕头击打到宴如尘身上后,掉落在地,滚了几圈。
他收回目光,缓缓抬头,望着她血红愤怒的眼神,宴如尘只是轻轻的蹲在她跟前,脸上温和语气温柔道:”我只知道你受委屈了,我是来帮你的,我可以帮你证实,你和宋子夜之间是清白的。”
司鸿音愣住,不可置信的看着宴如尘,眼里的愤怒转而变成疑惑,但这份疑惑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更激烈的反应,她边哭边打边骂:”你骗人!你根本就是丢下我了!你们都是混蛋,只会欺负我家!你这么久不出现,留我在这里自生自灭!骗子!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宴如尘一把抓住她打在自己身上的手,道:”真的是来帮你的,若不是,我何必来这一趟?“
司鸿音不顾一切地继续挣扎,但宴如尘始终不躲不避,只是静静的看她闹,终于等司鸿音打累哭累了,盯着宴如尘委屈的看了半晌,才突然猛的扑进了他的怀里。
或许是这段日子的委屈和压抑有了宣泄口,司鸿音抱着宴如尘就哭了个实实在在,不断的说着自己对她的思念和委屈,宴如尘只是静静的蹲在她跟前,空出一只手来轻轻拍着她的背,等司鸿音哭累了,才柔声道:”别哭了。我比谁,都知道你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