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容容把一张揉的稀烂的纸条丢给关山羽,朝他恶狠狠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耍什么花招,还想把宋师兄叫来,意图对他不利吗!你想的美!宋师兄今日已经回紫霄去了,你就给我老实在这里待着吧!别以为耍什么狐媚子的心思,就能让他觉得你顶好了,还给人家送礼物!呸!下贱!不要脸!在我们那边,你这种的都得被抓去浸猪笼!“
陈容容一口气骂完,毫无淑女风度的朝关山羽呸了一口,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去。路上遇见那守门弟子,见他一脸惊恐又好奇,更是停下脚步,叉腰训斥一番,才满意离去。
留下关山羽一人,吓得缩在床边,抱着枕头,满脸茫然,完全不知所措。
什么狐媚子什么送礼物,他递张纸条也叫送礼物吗?这还得被抓去浸猪笼?
关山羽觉得天塌了,不仅是因为要被抓进浸猪笼,而且他觉得陈容容多半是生理期乱掉了,大白天来找他麻烦。能帆那小子也是,这都能半路被人截住,去了两次都没叫来宋子夜。
下次还是找个瘦点的吧,这胖子目标也太大了。
除了这个,他更担心另一件事情,宋子夜和长老们都不在宗门,那他怎么办?
有人谋害他怎么办?
比如秘密的把他做掉,或者是又搞点什么破事让关山羽背锅,这多么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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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去找宴如尘吧,求他罩一下自己?反正他真的不能再回水牢了,再去一次真的会死的,要不求求宴如尘把自己带在身边,他绝对不会打扰他和司鸿音谈恋爱的,要是必要的话,关山羽可以在他们做事的关键时候把眼睛蒙上。
啊啊啊啊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关山羽烦躁的抓头,办法是一点想不出来,自己的悲惨下场已经在脑海里脑补了几百遍了,顶着一个巨大的黑眼圈,愁的一晚上没睡觉,就在第二天天刚亮,关山羽吊着一口气从床上坐起来,正打算求人帮忙找宴如尘,门外却闯进几个凶巴巴的高大弟子,显然是之前络腮胡的同门。
他们二话不说,就命令守门弟子把关山羽押往紫霄灵境。
关山羽:”这又是什么隐藏剧情…“
清晨的山风格外的凉爽,太阳没有升起焦烤大地,林间伴着鸟语,清风拂过带起一阵花香,许多用功的弟子会在此时起来练早课,在林间打拳热身时,便能看到天空中嗖嗖飞过几个御剑弟子。
关山羽被风吹得睁不开眼,这御剑速度有点过快,又没有护目镜,这几个弟子飞的又低,什么草屑树叶屑的都往他脸上扑,迷的他只能把眼睛眯成一条小缝。但是比起这个,更让人难堪的是,现在他正被一名引路弟子夹在胳膊下面。
他不知道为何那弟子要以这种姿势把他带走,这飞行姿势实在有损颜面,心想难道就因为他们闯进门时自己小小的反抗了一下,他们捞起关山羽把他往胳膊下一夹就御剑上了天,这真飞上了半空,关山羽便是真的不敢挣扎了,毕竟乱动摔下去,真的会粉身碎骨的。
这几位弟子面生得很,身高惊人,仿佛巨人一般,把关山羽夹得动弹不得。人一闲下来就容易发散,关山羽一边推测他被带去紫霄灵境会面对什么,一边又在想这几名弟子会不会是魔族来的,毕竟他们长得也太凶了,这普通凡人能长出这么凶的一张脸吗?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一行人已抵达紫霄灵境上空,稳稳降落在广场中央。离地面还有段距离,那弟子便把胳膊下的关山羽往下一丢。
关山羽被重重摔在地上,翻滚几圈后才停下,疼得他蜷缩成一团,那弟子见状,没想到关山羽不会自行降落,面露歉意地瞥了他几眼。
广场上,阳光尚未触及,一片清凉。宋子夜见关山羽被如此粗暴对待,心中不悦,瞪了几眼引路弟子后,连忙上前扶起疼得直哼哼的关山羽,让他半靠着自己站稳。
随后,他转向一旁等候的白发老者,恭敬地请示:“师父,这位便是关山羽,我们是先带他进去,还是就在这里开始?”
那老者正是紫霄灵境的掌门,名为袁重霄,亦是该门派的缔造者。
年逾八旬,却精神矍铄,丝毫不见龙钟之态。银发斑斑,却梳理得整整齐齐,或高束于冠顶,彰显出不怒而威的威严。其面容线条硬朗,鼻梁挺拔,身形虽不再矫健,却如松柏般挺拔而柔韧,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深厚的修为与内敛的力量。他身着一件淡雅长袍,衣袂随风轻扬,宛若仙人即将乘风遨游九天。
袁掌门缓缓走到关山羽面前,轻轻一点其额心,关山羽顿感周身疼痛消散无踪。但是他还没有惊喜过一秒,一股无形之力便突然扼住了他的咽喉,令他仿佛置身深海,呼吸维艰,难以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