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山洞内慢慢的吃着水果，坐了有一会儿，听见铁尔南的声音传来“黄泉，涨潮了。”

李乐跟着黄泉出了山洞，水面不断翻涌，不断有黑影从水面下爬出，然后直奔头上的黑洞而去。

嗯？黑洞？李乐抬头看向黑洞，这玩意啥时候过来的？

“别看，自灭者都会被其蛊惑，然后陷入这不死不灭的轮回。”铁尔南的豪爽的声音低了很多，显然也被黑洞给蛊惑了，只不过还在凭自己的意识勉强压制。

李乐看了看铁尔南全身遍布黑影的模样“你的状态好像也比我好不到哪去？”

铁尔南点头“是啊，我的时间不多了，也许要不了多久，我也会成为这群黑影中的一员吧，朝黑洞索要真正的死亡，祈求逃脱这个轮回。”

李乐还想说什么，却发现一旁的黄泉突然变成白头发了，李乐好奇的伸手摸了摸，不是染色？

黄泉毫无感情的瞥了一眼李乐“我为逝者哀哭…”

李乐后退两步，在李乐眼中，黄泉拔刀时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然后一脸冷漠的说着同情这些自灭者的台词，一边挥出可怕的一刀

可怕的痕迹再次划向天际，接触到这道痕迹的黑影们再次被切开掉在水面，慢慢沉入水底。

李乐看向水底，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呼喊自己？但是自己却想不起那是什么？难道又是虚无的玩意？

李乐想不起来，总感觉自己忘了什么又不知道忘了什么。

李乐没再管水底奇怪的动静，而是看向铁尔南“她哭了吗？因为这些陌生的黑影？”

铁尔南沉默的看了一会水面，然后才看向李乐“这些黑影每一个都有可能是黄泉曾经所认识的人，所以每次黄泉都想要彻底杀死黑影，让他们得到真正的安息。”

李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些黑影大多已经不具人形，只有自己和铁尔南这种外来者才是完整的人形…

不对！李乐看向铁尔南，虽然很差别很少，但是铁尔南身上也有拼接的痕迹。

铁尔南也注意到了李乐的视线“哈哈，你注意到了？”

李乐点头“你'死'过一次了？”

铁尔南点头“响应过一次虚无的召唤而已，除此之外我还好奇一件事，我来到这里的时候还是人类，一直到遇到黄泉的时候也还是人类，可是你不是这样。”

铁尔南指了指李乐“你来到这里的时候就是这个模样，你缺少一个转换过程。”

李乐苦笑，过程是有的，虚无值到一百自己才来的，而虚无的代价就是…

死！？

李乐看向铁尔南“你死过一次，死过一次后会怎么样？”

铁尔南摇头“哈哈！我不知道，我不记得我少了什么东西，可能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吧。”

李乐看向走过来的黄泉“死过一次会丧失记忆，对吗？”

黄泉愣了一下，但还是点头“除此之外，随着沾染的虚无越深，他遗忘的也会越多，就像我这样，我能记得的东西已经不多了。”

李乐点了点头“就像你不记得我是你老公一样，唉，真是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