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知骆山河的为人,那是个铁面无私、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
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中满是慌乱和焦虑,脑海里不断盘算着自己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有多少可能会被揭露。
他意识到,自己至少在接下来的两个月内将如同被关进笼子的困兽,失去自由行动的权力,更无法去干预调查进程,自己精心构筑的权力堡垒即将面临崩塌的危险。
他立刻联系梁群峰和赵家!
现在他们必须保他!
不能因为这件事情把金江拱手让人!
……
在吕州的赵瑞龙听到骆山河入局金江的消息后,也不禁瞪大了双眼。
他深知金江是自己家族利益链条中的重要一环,郑刚是他们在当地的一个重要棋子。
骆山河的介入很可能会顺着郑刚这根线,牵扯出更多隐藏在背后的利益关系。他愤怒地把手中的酒杯砸向墙壁,对着手下人大声呵斥:“怎么回事?这个骆山河怎么突然就插进去了?必须想办法阻止他,不然我们这么多年的布局都要毁于一旦!”
他立刻连夜返回京州,同赵立春等人商议。
赵立春坐在宽敞的书房里,手中的报纸缓缓放下,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骆山河的入局,就像一把利刃悬在了他精心编织的权力网络之上。
他知道骆山河的调查不会轻易罢休,而郑刚一旦被撬开嘴,那他赵家的根基可能都会受到动摇。
他皱着眉头,开始思考应对之策,是要暗中给骆山河使绊子,还是想办法让这件事大事化小,可无论哪种方法,在骆山河的刚正不阿面前似乎都困难重重。
“老梁啊!你怎么看?现在郑刚出这种事情,我们也不好插手啊!”
梁群峰紧皱眉头,额头上的皱纹仿佛深壑一般。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郑刚和黎志田这些人同自己小儿子梁天保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要是骆山河入场调查,真的查出些什么要命的东西,那可就不是一两个人倒台的问题了,自己家族辛苦经营的产业必定会被一锅端掉。
在他心中,郑刚必须保住,这不仅仅是为了郑刚,更是为了整个家族的安危与前程。
他深知现在的局势危急,必须团结一切能团结的力量来应对。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对赵瑞龙和赵立春严肃地说道:“现在祁同伟把我们逼得越来越紧了。一个小小的公交车爆炸案,竟然能让省纪委书记骆山河入场。”
“这在明面上的规则上确实说得通,但是按照官场的潜规则,这不符合政治要求啊。”
“我们总不能因为这么一件事就直接把一个副市长给拿掉吧?要是这么做了,上面那些人应该也是能够理解骆山河的做法的。可我们不能任由事情这样发展下去。”
“如果每次都这么做,那么其他人呢?其他市呢?怎么处理?”
赵瑞龙和赵立春认真听着,对此也感到认可。
梁群峰继续说道:“不过就当前的局势来看,我们可以采用声东击西的策略,分化敌人的势力。”
“既然金江现在已经乱起来了,那就让它继续乱下去。在成立督导组正式处理黑恶势力之前,让他们放开手脚去斗。”
“我们要想办法把祁同伟这个麻烦给解决掉,只要祁同伟不再盯着郑刚,不再深挖下去,那我们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明白了!”
赵瑞龙心领神会,立刻吩咐手下去做!